趟?倒不如在京中安心待嫁,也免得旁人乱说些闲话。”
与郦四姑娘不同的是,郦南溪出嫁的时候,郦四老爷倒是能够来京一趟。
虽说是圣上的旨意,要郦四老爷“六月底的时候来京述职”,但回京述职素来是年底的事情,为何郦四老爷就偏要那时?
明眼人都看了出来,那是圣上体恤,特意让他那时来京一趟,好参加七月初郦七姑娘与卫国公的婚事。
这旨意新年一过就已经下了,当时四姑娘还未打算回江南去。因此,郦南溪从京出嫁是无法更改的事情了。
四姑娘不愿郦南溪江南京城的两地来回跑。且待嫁的女儿家轻易不得出门去。她是要从江南出嫁就罢了,郦南溪本就要从京中出嫁,若是乱跑反倒要被人诟病。更何况,她所说也的确属实,姐妹俩往后同嫁京中,来往较为方便。
“就这么定下了。等你出嫁的时候我少不得要陪你来待几日,无需担忧。”四姑娘握了郦南溪的手说道。
庄氏定然要看着四姑娘上轿子,自然也跟着回了江南。临行前特意叮嘱了郦南溪,万事不要多想,只管安心等着就好。
郦南溪虽心中不舍,却也知道姐姐和母亲说的对,就只能依依不舍的拜别了母亲和姐姐,留在家中等待父母和兄长送姐姐来京。
她自儿时起就未和母亲分开过,这段时日着实难熬。好在没过多久姐姐的轿子便到了京中,母亲和兄长就也跟着到了,她提起来的心这才放松了许多。
又过了一段时日,五姑娘、六姑娘陆续出嫁。
日头一日长过一日,春衫渐渐褪去,轻薄的夏裳陆续换上了身。
送走了几位姐姐后,眼看着府里的人明显少了起来,且大家都开始为了七月初八那日而忙碌着,郦南溪的心里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慌。
庄氏知晓郦南溪最是贪睡。眼见郦南溪一日日睡得太少,晚上辗转难眠,第二日又一大早就起了身,庄氏便晓得她这是心里熬不住了。
因此,凑了个阳光明媚的晌午,眼看人人都困倦的去歇了午觉而郦南溪依然精神奕奕的在看书,庄氏就到了小女儿的屋子里来寻她。
蝉鸣声不绝于耳。
旁的院子里,主子们对那蝉鸣声不胜厌烦,就让丫鬟们将蝉一个个的粘了下来,因此哪个院子里都静悄悄的,唯独这里热闹得很。
郦南溪以往也让人粘蝉。今年却一反常态,说院子里太静了,热闹些的好,反倒是让人将蝉留了下来。
庄氏到的时候,郦南溪正手捧着书册在发呆,眼睛根本没有凝在书上。也不知道是因了那蝉鸣声而侧耳细听,还是说书中的内容着实枯燥乏味引不起她的兴趣。
听到丫鬟在旁的提醒声,郦南溪慢慢回过神来,赶忙站起身迎了过来,“娘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晌午日头大,怎的不在屋里歇着?”
“就因为日头大,所以看看你这里怎么样了。”庄氏觉得屋子里的凉度适中,又瞧了瞧屋里的冰块,叮嘱了丫鬟们几句,这便将人都遣了出去,问郦南溪道:“西西最近都做了什么?”
郦南溪不解母亲这是何意,就一一说了出来。
庄氏听闻,慢慢说道:“你忙成这个样子,竟是没有时间休息了。”
郦南溪没料到她会这样说,笑道:“再忙也忙不过母亲去。”
郦南溪这话倒是实在没有乱讲。庄氏先前刚送走了个女儿,如今又要继续送小女儿出嫁,可是着实劳累辛苦。
旁的不说,单就嫁妆一项,就足够她忙的脚不沾地了。
庄氏听了小女儿这话,倒也没有反驳,反而说起了在江南时候的一些事情来。说着说着,就不可避免的提到了郦南溪的姐夫、四姑娘的夫君沈青宁。
“其实竹姐儿出嫁前,也很紧张。毕竟任谁将要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居住,都会紧张。她是这样,当年的我,也是这样。不过,后来竹姐儿倒是好些了,只因沈青宁做了一件事。”
庄氏说到这儿,转向郦南溪,“西西可能猜到他做了什么?”
这话勾起了郦南溪的好奇心,“他做了什么?我可是猜不着。”
“他给你二哥去了封信,其中还夹了一封小的信,托他转交给你姐姐。”
郦南溪没料到沈青宁那样的性子居然能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情来,很是愕然,亟不可待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你二哥自然是把信给了我看。不然我如何知晓?”
庄氏说着,唇角扬了起来。看着那沈二公子文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但写起信来却是热情洋溢的很。
也许,正因为是对竹姐儿说那些话,所以,他的信中文字才能如此热切。
“他和你姐姐说,莫要担心,往后他会护着她。还说,不用紧张,有什么事情,他会担待着。”庄氏与郦南溪道。
郦南溪也没料到沈青宁居然有这份心,在婚前特意与姐姐说起这样的话来,讷讷说道:“那娘你看到后,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