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李长暮却在暖花庭内等她,连身上的紫色公服都没换下。
石桌靠着一侧墙,墙上紫萝如帘,和他身上的紫衣融为一体,他低垂着脸的时候,乍一看,几乎看不到他的存在。
钟迟迟走过去,打开匣子看了看——
啧啧啧,萧怀璧也挺阔气的啊!
“没缺银子啊!”钟迟迟笑着拿起放在一叠银票上面的信笺,扫了一眼,“萧怀璧说请千灯阁调查水匪的钱应该他来出呢!”
李长暮往匣子里瞥了一眼,蹙眉问道:“千灯阁要价这么高?”
这时,云定安也凑了上来,惊呼了一声,道:“千灯阁不是只要一千零二两吗?钟娘子你怎么问萧三郎要了这么多?”说着,古怪地看了钟迟迟一眼,隐隐指责她心黑。
钟迟迟无奈地说:“他说多出来的是我过去十来天日夜保护他的酬劳!”
其实她根本没问萧怀璧要银子,调查水匪的报酬李长夜已经给了,她至于这么贪财还去问萧怀璧要?
李长暮脸色又沉了下来,道:“你去保护他是奉了圣旨,他要送谢礼也不该用银钱来辱你!我这就让人送回去!”
“送回去干嘛!”钟迟迟忙合上匣子抱紧在怀里,“我觉得送这个挺好的啊!”
这么多银票,怎么能叫辱呢?银票的事能叫辱吗?
李长暮看了她一眼,转头对云定安道:“我和迟迟单独说两句!”
云定安避了出去后,他抿了抿唇,黯然道:“迟迟,你这是要同我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