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
“单大人已经加紧审问犯人,但是两人一口咬定,主使者就是主子。”
“哐当!”茶杯被重重的摔在了矮几之上,卓晴握着茶杯的手还因为气恼而微颤抖着,所以事情似乎在与她作对,卓晴心烦的摆摆手,说道:“你们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墨白与景飒沉默的退了出去。
安静的书房内,茶汁沿着矮几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卓晴轻揉太阳穴,疲惫的脸上尽是憔悴。
白逸走过书房门前,却是久久没有进去,他还在考量这个时刻是不是她最无助和脆弱的时候,卓晴疲惫的声音却从书房内低低的响起:“白逸,陪我坐一会儿吧。”
白逸“哦”了一声走进书房,在卓晴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却不急着说话。
一会之后,始终沉默的卓晴微闭着眼睛,仿佛自言自语,有仿佛别有深意般说道:“人性中的贪婪与无耻我见识过无数次,也自诩清高正义,但是在这一刻,我有些迷惘,是原则重要,还是心中所系比较重要?如果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法的行事,我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明她动摇了吗?白逸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迟疑了一会,才顺着她的话,说道:“灵儿姐姐,朝廷本来就是一个险恶之地。有时候,你不想害别人,却不等于别人不想害你。更多的时候,为了各自的利益,没人会在意别人的死活,这就是朝廷,楼相生活的地方。”同时也是他生活的地方,只是最后这一句,他是不可能和她说的。
卓晴忽然睁开眼,盯着白逸,冷声问道:“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面对着这样一双剔透得仿佛可以透视人心的眼,白逸的心竟是怦怦的跳了起来,暗暗收敛心神,白逸才如常回道:“嗯,你若真心想要救他,总是要做些牺牲的吧。”
静静的看着他,久久,卓晴的收回视线,几不可闻的叹息道:“或许,你是对的!”
直到她别开视线,白逸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这是这么回事,不过是一个女人的视线,刚才那一刻,他竟然心慌。
“我今天去看夕颜了,牢房里尘埃飞扬,让人喘不过气来,他已经因此旧疾复发,他们还让他睡在稻草之上!我不能让夕颜在那样的地方继续待下去!”卓晴轻抚额间,疲惫而又迷茫的叹道:“目前刑部查案停滞不前,朝廷中的不少官员不依不饶,我现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
要的就是你不知所措、心急如焚!卓晴如预料般的反应,让白逸刚才还有些恍惚的精神瞬间一振,心下暗喜,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甚至欲擒故纵的安慰道:“我听说,穹岳的单御岚是破案的高手。这件案子,花些时日,终是可以水落石出的。”
停顿了一会,白逸故意看了卓晴一眼,担忧的叹道:“但是现在楼相身体不适,只怕,等不了那么久。”
果然,他话音才落,卓晴本来就已经焦虑不已的心更是一紧,急道:“这正是我心焦的原因!白逸,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鱼儿上钩了!白逸故作思考了一会,才回道:“你想以最快的方式救出楼相,就必须转移那些大臣的注意力。把火引到夙凌身上,楼相就成了受害者,应该能尽快出来。”
卓晴显然不太认同:“夙凌与夕颜分管文武官员,平日里往来虽然不多,但是同朝为官,各谋其政,他也不至于陷害夕颜,这理由有些牵强,也不足以转移大臣们的注意力。”
白逸暗暗挑眉,这个女人果然有些脑子,不然他也不屑和她玩下去了。
脸上扬起一抹单纯的笑容,白逸笑道:“灵儿姐姐,你知道身为将军,最容易让他百口莫辩的罪名,是什么吗?”
“什么?”卓晴问道。
“私通敌国。有了这个罪名,他就有可能陷害楼相。”白逸尽量以轻声自然的口吻说话,这是他让卓晴放松警惕的最有利武器。
“这不行。”卓晴却是果断的摇头:“私通敌国的罪名,那是会害死夙凌的,而且,我也不可能伪造得出他私通敌国的证据!”
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说,白逸解释道:“灵儿姐姐放心,我们并不是要把夙将军陷于死地,一切都是权宜之计,所谓私通敌国,只需伪造几份夙凌与别国交往慎密的书函就可以了。至于证据,我有办法!”
卓晴追问道:“你想怎么做?”
“我可以让人伪造几份往来的书信,你想办法把其中的一部分盖上夙将军的印鉴,我在另一部分上印上我的印鉴,虽然不如父王的印鉴有说服力,但是我们本来就不是要置夙将军与死地,我的印鉴应该已经够了。”
重要的是如何拿到夙凌的印鉴,他花这么多心思来引诱青灵做这件事情,也就是因为她有可能通过她的妹妹,拿到印鉴而已!
卓晴低眉思索着,最后还是摇头:“我觉得这样做不妥,一来,你人还在穹岳,一但我将那些所谓证据交上去,你就危险了。你一心帮我,我不能害你!二来,将军府印这么重要的东西,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