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眼前的张德,高招早就领教过了。
精神和肉体遭受过双重重创的张亮,尽管未必了解“忠义社”到底水有多深,他儿子张顗也从未进入过“忠义社”的核心圈子,但这不代表张亮没有自己的判断。他是贞观朝的名臣,哪怕比不上房谋杜断长孙尉迟……
“使君是给哪家做说客?”
张德不答反问。
“这……”张亮顿了顿,“听闻操之族中,掌握桑蚕过冬之法?”
没有正面回答,这老东西还是不敢承担风险,怕张德弄个隔墙有耳。
不过他这样反问,倒也是回答了张德。
老张笑了笑:“使君好本事,人在相州,居然还能勾搭范阳卢氏。段尚书是却不过人情,所以写了一封信给我,原本以为一事不烦二主,看来使君在京中颇有手段。竟是连段尚书都能遥相呼应,张使君,若是某上书陛下,说使君勾连朝臣,你说陛下是会心生芥蒂呢?还是心生芥蒂?”
脸皮抽搐的张亮连忙道:“造谣重臣,乃是大罪。”
“哈……某身兼工部水部司员外郎一职,巧了,还真可以上通门下。毕竟……陛下和宰辅,都是要知道沔州鄂州的江堤修的如何嘛。而巧的是,某巡查工地河道,无意中发现了张使君……”
“操之又是何必苦苦相逼呢?老夫……老夫不过是混口饭吃。”
张亮干咳一声,略有心酸的模样。
“哼,我信不过郧国公!若是予卢氏便利,转身国公就上禀皇帝,我岂不是自找麻烦?”
“那当如何,才能应下?”
“某素知国公擅书,不若留下一副墨宝,也好让某好生揣摩揣摩……”
脸色阴晴不定的张亮过了半晌,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