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哪怕陆氏甩掉的负资产,那些混吃等死的陆氏杂碎,在这样的地方,也绝对饿不死。三代之后,兴许小支还能顶着个“寒门”示人。
原本眼高于顶的武汉官吏,这一次跟着张德出行,固然是志得意满,但又因为他们的眼界开阔,自然也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扬子江口的潜力之大,着实震慑到了武汉上上下下的大小官吏。
同时,作为张德的门下走狗们,它们有点搞不清楚,明明扬子江口家大业大,为什么老大选了个“穷乡僻壤”搞事。
危机感让它们忐忑,但对老张而言,有州县赶上乃至超过武汉,他都是无所谓的态度,甚至还会偷偷地暗爽,至于这个州县是苏州还是扬州,亦或是杭州广州,其实不重要。
“超越了就超越了,难不成……你们要老夫打压苏州?”
张德笑了笑,“扬子江口,没了苏州还有常州,没有常州还有润州,没有润州还有扬州……至于杭州、越州、湖州,又有哪个差了?”
“……”
“使君所言甚是。”
幕僚佐官们脸色一红,顿时反应过来,他们下意识的,就是想要打压。却忘了当初沔州、鄂州是怎么挺过来的。
再者,都不是蠢货,武汉就是靠把饼做大,才能从国朝权贵尖牙利爪之外求存求活乃至屹立不倒。
越是这种时候,越需要更多的人来做饼,而不是抄起家伙把想要做饼的老哥当场打死。
“天下至大,养活十个百个武汉不在话下,一个还没有冒出头的苏州就让你们这般焦急,那将来你们怕是急不过来的。”
“下走受教……”
一脸惭愧的佐官幕僚们连连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