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只是个外来户,想要制住常州地头蛇,除非朝廷大力支持,否则只能妥协。”
老张感慨一声,溧阳虽然不归常州,而是归宣州,但溧阳乡党大多都在常州厮混,鲜有去临近宣州、润州的。而吃住溧阳茶园的金主,正是来自那些前往常州生发了的溧阳老乡。
“虽说扬子江两岸,再惨也不至于冒出流民来。但长此以往,也不消百几十年的,有个十几二十年,怕不是就跟京城周遭也似,到时候,当真是百里无人烟。”
环京城贫困带都是可以接受的,但来个“无人区”……就真的是骚操作。
权贵吃相上来讲,京城的权贵和地方的权贵,当真没有什么道德上的区别。
“此事作罢,你若是愿意,在报纸上吹几天法螺即可,当真想要扭转乾坤,怕不是你报社里的编辑,都会冒几个偷偷捅你两刀的。”
李奉诫门下跟班中,并不缺少地方豪门的公子哥,他们可以温文儒雅,也可以嫉恶如仇。但哪天有人要断他们家财路,绝他们家口粮,最终大多数都是屁股决定脑袋。
就算李奉诫浑身是胆,够几次扎的?
“某也不过是感慨一番,当真让某家去做个救世英豪,那是万万不会的。”
听到李奉诫这么说,老张微微点头,也不由得放心下来。
实际上,李奉诫能够观察到这种现象,就已经很了不起。
未来的时代发展,兴许就是失控的,而这种狂暴的走向,大抵上只会把三百年的王朝周期律,压缩在十年二十年内。
土地兼并……毛毛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