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细节?”
“请问大人,周老先生颈上的勒痕有几道?”
“这……”鲁聪迟疑了片刻方才回道:“有两道……本官知道你说什么,你想说为何会多出一道勒痕对否?”
“没错!”
“这完全可能是人在上吊之后因为本能的挣扎所造成的。”
陌子鸣笑着摇了摇头:“大人,这种事也不好找个人现场做试验。
不过我们分析分析,就算是本能的挣扎,那么绳索一定会来回滑动,从而导致破皮以及一定面积的伤痕。
但周老生的情况却不是这样,两道勒痕明显错位,勒痕与勒痕之间完全没有绳索蹭过的痕迹。
还有一点更奇怪,根据在下观察,那两道勒痕位于下方的色泽较深,而且几乎是勒进了肉中,明显是致命之伤。
而上方那道勒痕色泽却浅的多,而且几乎没有青淤红肿的迹象。
偏偏,这道勒痕才是最终的形态,因为它的位置与走向完全符合上吊时的承重。
而下方那道勒痕的走向却是偏向于茎脖后方,这意味着什么?”
这番话将鲁聪搅的有些晕头,一时半会竟然没有领悟其中之意。
好在师爷似乎听明白了,不由惊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说,第二道勒痕的力量是往后靠的,而不是往上?”
陌子鸣笑了笑:“对,简单来说,就是有人站在周老先生身后,用绳子活活将其勒死,然后再伪造其上吊的假象。”
这么一解释,鲁聪终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用绳子从背后勒死一个人,以及自行上吊,其力量点与伤痕肯定是有所区别的。
想通了这一点,鲁聪当即冲着师父吩咐:“快,快去唤仵作进来。”
“是~”
不久后,仵作与师爷一起走进前厅。
“老陈,你当初验伤,难道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仵作愣了愣:“疑点?没发现什么疑点呀?除了脖子上的勒痕,小人并没有在死者身上发现其它伤。”
鲁聪怒声道:“本官说的就是那两道勒痕,你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这……”仵作眨了眨眼:“小人当时主要在查验身体有没有致命伤……”
“这么说,你根本没有仔细查验脖子上的伤?”
“不不不,小人查了,只是……只是……”
“混帐!”
鲁聪忍不住喝骂了一句。
“大人,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想想该如何揪出真凶。”
“你……”
鲁聪不由瞪了瞪眼。
毕竟他一个堂堂县令,被人这样指挥着心里自然有些不满。
旋即,又强自按捺怒火,冷声问道:“既然陌公子如此擅长推论,那可否再推断一下谁有可能是凶手?”
“林义!”
陌子鸣没有一丝犹豫回道。
“什么?”
鲁聪大吃一惊。
“老夫人将字条给你看过了?”
师爷则惊讶地问了一句。
“字条?什么字条?”
“当然是……咦?你真不知道?”
陌子鸣笑了笑:“当然不知道,难不成你们已经掌握了证据?与在下的推论不谋而合?”
“呵呵,陌公子果然厉害……”鲁聪笑了笑,也不知是夸还是贬:“那本官还想问一问陌公子,你是如何推断林义是凶手的?”
“大人,未定案之前不能称之为凶手,只能说是疑凶。”
鲁聪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你别在本官面前扣字眼,说说你的理由。”
“大人是在教我做事?”
“你……”
鲁聪气得一脸铁青。
“呵呵,开个玩笑,大人不必动怒。理由嘛……其实很简单,相信大人心里也有数。
周家的情况有点复杂,周老爷膝下有一子一女,儿子周文渊乃是过继的,女儿倒是亲生,但毕竟是女儿家。
据在下所知,周老待周文渊如同己出,当初还曾反对女儿招婿上门。
后来架不住夫人一再坚持,林义这才得以入赘周家。
周老打算将大部份家产留给儿子,但周老夫人的意见正好相反,毕竟女儿才是亲生的。
夫妻俩为此多次争执,这一点府中的下人几乎都知道。
那么问题来了,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假如周老先生突然不在了,谁的收获最大?”
“当然是林义……”
师爷忍不住接了一句。
结果,却被鲁聪恶狠狠瞪了一眼。
……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