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恶心的进不去也出不来,这个分寸其实也不难把握。
反正在他们的努力之下,刘府对外的联络基本上是断绝了,现在突然来了几百卫所兵,说是奉刘景曜的命令要进城,这个甲长再蠢,也知道事情不对了。
“赶紧放行,大明兵备道的命令不管用,你还要谁的?”
“你们等着就是。”
说罢,那个甲长就是匆忙后退,在他跑到城中的一瞬间,城门也是被营兵们迅速关闭上了。
“大人,下官没把事办妥……”
“不妨。”
张守仁也是盘腿坐在地上,不过腰板倒是很直,看着张世福,他笑的很温和:“世福,歇着吧,过一会儿,我们就有的乱了。”
对这样的话,张世福还不大理解,不过他知道张守仁胸有成竹就行了,于是也是放松心情,坐在张守仁身后,放松着因为长途行军而十分疲惫的身体。
在浮山所众人的身后,又是有过百张惊愕的脸。
“一个掉队的也没有?”
有人是觉得不可思议,大声惊问。
“是,一个也没有。”有人摇头,自己似乎都不敢相信的样子。
“十九个时辰不到,二百来里就全走完了,越到后程走的越快,开始是半个时辰五六里的速度,最后半个时辰走了**里路,这简直,这简直……”
跟上来的人,除了商人,就是往登州来办事的人,还有一些,就是纯粹的闲汉。
不过不过是谁,都是被眼前的情形给惊呆了。
最叫人吃惊的是,现在这几百号人虽然经历长途跋涉,但一到登州就被关在城外,但所有人不慌不乱,坐在地上犹如一座座钟,从容镇定,不仅是那些军官,就是普通的小兵也是如此。
似乎听了命令坐下,就是一直坐下,没有命令,就一直坐到死为止。
这是什么样的一支军队啊!
这么多年,何尝一见!
所有人都是觉得心灵受到了震撼,这种震撼虽叫他们一时半会不知道来自何处,但心田中的那种激烈澎湃的感觉却是骗不了人,不少人热泪盈眶,自己却也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哭?
“不管了,俺要赶紧回方家集!”
有个方家集来的终于也是忍耐不住,叫道:“俺要去把这里的事,告诉那些该死的东西去。”
这人倒也是爽快,说走便走,当即便是调转马头,往方家集的方向折返。
不过,事后他要是知道后来在登州发生的事,怕是打死他,也不会走!
……
……
“大帅?”
“大帅?”
“大帅……”
丘磊正在沉思,但窗外一声声的大帅叫的他心烦意乱。这个总兵衙门建筑已经超过百年,原本是到处破旧不堪,丘磊十分不喜,他可不学那些穷酸气的文官,现在也没有什么文官能制约于他,上任之后,就是拨下公款,把占地数十亩的衙门好好的重新修葺了一遍。
自己所处的地方就是总兵官公厅里,五架七开间,巍峨堂皇,台阶虽然只是七阶,但每阶的间距都很大,每天早晨由中军把将校聚齐,丘磊就在这里等着人回事说话,有时候兴趣来了,叫人端出交椅,蒙上一张十分罕见的白虎皮,就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和人说话时,就十分省力了。
登州这里原本是海防营,所以总兵衙门沿袭下来也是距离大海极近,海风一阵阵吹来,带着一股特别的腥味,每常时候,丘磊还不大觉得,心情不愉快的时候,便是觉得格外难闻。
今天他正在思索着生死存亡的大事,外头居然有人一声声的打扰,若不是说话的是自己的中军,也是嫡亲的堂兄弟,帮着他掌握军队的心腹,怕是早就一声吆喝,叫人把这该死的东西拖下去给斩了。
“什么事!”
丘磊瞪起一双眼,嘴和腮帮子都是鼓起老高。
这是他特别生气的模样,往常这个时候,看到总兵大人这副模样,还真的没有人敢靠上前来,就算是这个中军,也会选择躲开,不会在这样的时候来烦他这个堂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