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稀烂,多少天只能趴着睡觉那是一定的。
现在这些新军也全部是军棍打出来的,一提军棍之事,自是个个神色凛然。
浮山营现在还需要用种种手段来维持,毕竟资历最老的队官们也就被张守仁调教了半年左右,很多战阵之事不是训练能解决的。
等日后浮山营迭经血战,特别是今日一战之后,才是真正的浴血而生,成为一只冷峻高效的杀人机器。
看到对方的火器已经推举到位,并且开始预备发火时,张守仁在阵中也是开始发布命令。
在他身边的传令兵接到命令后,又小跑到执掌大旗的掌旗官身前,转述着张守仁的命令,然后旗手把手中的旗帜往前一倾,并且向左晃动了两下。
“所有火铳手,装药,实弹!”
“装药,实弹!”
“大人有令,装药实弹!”
“不要慌乱,一次装一颗弹,莫要多装!”
“引火药和发射药分清楚,莫要搞混了!”
“只当是训练,不要乱!”
军令一下,每排十名火铳手同时解开身上的大小瓶子,小瓶子是引火药,先装在枪膛后的药池中,然后压好火绳,预备一会儿点火。
然后就是大瓶装的发射药,每个人身上都装着二十个标准化的发射药瓶,每瓶的份量是事先分装好的,从身上的带子中抽出瓶子,咬开瓶塞,然后就可以在枪口里倒入发射药,再下来,就是从弹丸袋中取出弹丸,塞入枪口之中。
这些弹丸都是士兵在训练之余自己磨圆的,现在不大可能由匠户们磨弹丸,这种工作太细致,耗时耗工又没有技术含量,只能是由士兵自己来磨。
这些动作,都是千锤百炼,等把圆圆的弹头塞入火铳之中以后,每人都从屁股后头取下挂着的通条,开始把弹丸和火药压实。
压实之后,所有人都把枪斜向举起在胸前,等候下一个命令。
在浮山营准备的时候,二百多火铳手的动作是统一而划一,等到通条通枪管的时候,哗啦啦的声响更是响成一片。
此时海盗已经把大大小小的火炮摆好了位置,同时把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火器对准了浮山营这边。
“发射!”
“给我打!”
顾不上较准位置,只把炮口对准了之后,几个海盗头目就张牙舞爪,连声下令。
“砰,砰,砰!”
一声声火炮声迭次响起,在海盗们的阵前很快浮起了一层白雾,然后顺风刮来的是浓郁的火药硫磺味道,不过预想中的炮弹飞来的声响却是没有听到,等烟雾散去后,浮山营这边才看的清楚,原来对面的炮位已经七倒八歪,乱的不成样子,至于炮子,肯定也是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孙良栋身为带队的队官,同时也是营火铳教官,这二百余名火铳手,加上试验中的火炮操作条例也是在他的参与下正在进行,一看到对方**的样子,他就是把嘴都笑歪了。
“黄二,你这厮瞧着没?他们虎蹲炮没用架位抬高炮口仰角射击……这也算了,二将军炮居然不用沙包固位,也不用木块来调整炮口,老子倒是想知道,一会他们怎么调整射击角度?”
就在孙良栋大肆吐槽的同时,对面的海盗们也是在重新把火炮复位,场面当然是乱糟糟的。同时有一些海盗头目不愤,下令把那些子母炮,神雷,神机箭什么的对准了浮山营这边,同时下令点火。
这个命令不得不说是悲剧性的,有几座神机箭车没有固位,而且大约是放的年头太久了,里头的火药量已经是多少不均,点燃总线后,整个火箭车在海盗们阵中开始转动起来,然后在“嗖嗖嗖”的声响中,喷发出来的火箭把正在给火炮复位的海盗们射了个人仰马翻。
在海盗们鸡飞狗跳,狼狈不堪的同时,浮山营这边的人都是在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很多人把眼瞪的大大的,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对面,而同时用牙齿咬住上下嘴唇,以免自己大笑出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