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除非是一人三马,轮着练,不然的话,马匹练一两天就得休息,否则的话,秋天补不了膘,冬天就瘦的不成,来春时马匹就废了。”
“嗯,我倒是把这岔给忘了。”
张守仁点一点头,脸上却是突然露出笑容来:“不过不妨,我们可以想办法来解决。”
到第二天,小校场上就多了不少战马的模型,这自然是张守仁连夜调来物资和木匠打造出来,而且,他也根据自己后世的经验,增加和改良了不少训练的内容。
从下马到下马,控马速,小跑,马上动作,所有的动作都是被分解了,每天都是在模型和战马上轮流苦练不停,这段时间,骑兵队的营地一到晚间休息,就是不停止的呻吟声。
从老营还特意调拨了一些医生过来,每天都给这些骑兵新兵擦拭跌打药酒,两腿间磨擦的厉害的,都是要特别护理。
练习完毕,每个人还要装卸马具,和辅兵一起涮洗战马,喂战马吃豆料和撒了盐的草束……在这上头,张守仁自己也不例外。
骑马和照顾战马是每个骑兵的必修课,只要是必须的技能,张守仁就和部属们竭力学习,绝不允许任何人有意外。
……
……
“大人,这是最新的邸报。”
在军营中的节堂内,张守仁翻着内卫送进来的邸报,脸上也浮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出来。
回来军营已经五六天,张守仁每天泡在骑兵队,别的事情暂且都抛在脑后。
不过他的团体已经有了一定之规,分散各地的部属们仍然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并没有因为张守仁不亲临指导就手足无措。
盐场出盐,运输至商行,出盐,然后沿河运输,有跟帐的人随商行的人转,出多少记多少帐,然后收上一次的盐帐,按运输时间结帐,最为轻省不过。
各地的工程,大半已经峻工,匠人的工钱结算,伙食尾子的开销等等,工匠的搬迁,新来医生和学徒的安置等等,这些都是吏员们的首尾,在钟显主持下,还算是忙而不乱,没出什么大的变故。
八月到九月这段时间,整个浮山营和胶州各地,张守仁的治下处处是井井有条,有一种焕发向上的感觉。
但莱州府一事横亘在众人心头,整个浮山营上下都是有不少的担心。
大人将会如何处断此事,也是众人心头的一个迷题。
徐、林两个举人回过浮山祭祀祖先,祭祖时原本同堡军户都会上门恭贺,大家送一些贺礼什么的,彼此图一个乐子。
但这两位举人祭祖时,全堡几乎没有人上门,两家人也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厌憎。
谁都知道,就是两个举人老爷和胶州城中的世家官绅联起手来,在莱州府狠狠告了张守仁一状。
以张守仁现在的威望,没有人到这两家痛骂,已经是顾忌这两人举人的身份了。
不过这两户人家也不在意了,中了举人,不需要再当军户,从此成为官绅的一份子,从此可以脱去军籍,不必再回浮山了。
各方风云雷电,在张守仁的镇定面前好象哑了火,大家都是睁大了眼在等着,不过等的久了,自然也是疲乏了。
只有张守仁自己知道,风雨欲来,眼前这桩事,绕不过去,对方还在等他的下文来继续动作,黑室已经把此事的背景和来龙去脉打听的很清楚,但如何应对,还是要他来下决定。
“皇帝谕外戚……措词很严厉,而且刊登在邸报上……嗯,京师外戚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看来崇祯对外戚的容忍已经十分有限了……”
“文渊阁大学士傅冠致仕了……这个人在历史上已经是没有什么名气,反正我是不知道……”
“罗汝才等自陕州攻打襄阳……”
“总督洪承畴并巡抚孙传庭等合兵于潼关等处张网设伏……”
邸报上新闻很多,但张守仁眉头紧皱,这些新闻邸抄,无助于破解他的困局,如何脱网而出,他还没有思量出真正的好办法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