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什么呢?
“我会的,请大人放心。”
也是感受到了张守仁的紧张,林文远目光也是十分坚定。
“我们的驿传怎么样了?”
明朝的驿传已经跨了。因为没有财力负担,大量裁剪驿站和马匹,很多原本有驿站的地方根本就荒废了,就算保留的一些,仍然是被无休止的官员骚扰着,根本不能提供及时有效的通邮效果。
张守仁对消息传递特别重视,所以花费财力给自己建了一条驿传通道。
“每隔六十里,有两匹马和三个驿夫,隔一百二十里,有一个较大的补给点。”林文远神色有点兴奋,很高兴的道:“以目前来说,传递消息是够了。如果有紧急情况,动员最高级的急脚递,一天一夜可以把消息送到浮山。”
“要隐秘,对外最好装成是小客栈或是酒店。”
“是,基本上都是这样伪装的。”
“你要辛苦了……”张守仁刚要吩咐林文远尽快赶回去,外头又传来一阵嘈杂声响。
“咦?”他的脸上也是露出无奈的表情,摊手道:“又是谁来了?”
“肯定是个大官儿,难道是知府来了?”
“那不会,他同我不对,不会自削脸面,好歹也是大府,不会这么不顾自己的面子……”
两人一边说,一边也是往外头走。
现在已经过午时,饭菜在各厅都上来了,到处都是酒香肉香,十分诱人。吃过之后,张守仁就要准备去亲迎,把新娘子带回来。
但就在此时,各厅都是空着,几乎所有人都拥在外头,人头攒动,十分热闹。
“是巡抚大人,还有巡按大人,还有兵备道大人……还有登莱总镇?”
“没错儿,是总镇没错,这仪卫我认得。”
“乖乖,光是卫兵就有好几百人,这个威风了得。”
“还是咱们大人威风,成个亲,整个登莱都惊动了!”
听到这样的议论,张守仁脸上不但没有欢喜,反而是面露凝重之色……在他身边的林文远已经是额角冒汗,神色十分紧张了。
谁也知道,这些官员都是登州莱州的重镇,绝对没有可能一起跑到一个游击将军的婚礼上来,张守仁面子再大,也不会有这种事。
肯定是有要紧的事情发生了,而且是十分重要的大事!
“抚台大人!”
一出门,刘景曜等人已经全部在滴水檐下,众人的脸色都是青白不定,虽然都勉强挤出笑容,但还是能瞧出不对来。
张守仁先向刘景曜行了一礼,然后又是对着方巡按,陈兵备等人躬身见礼,再下来,才是一个身形瘦弱,面色青白的中年人,张守仁看穿着是一品武官,知道是登莱镇总兵官倪宠,因也一躬身,朗声道:“见过总兵官。”
“罢了。”
倪宠的神色十分不愉快,刚刚过来的时候,他就是在左右顾盼,一脸的不耐烦,此时见张守仁不给他跪拜,神色更是不悦。
只是当着巡抚和巡按,他这个总兵官还要往后排排,再者说,浮山营破登州兵,把现在的山东总兵丘磊弄的十分狼狈的事还不远,倪宠也不愿多事,只得将手虚抬一下,也就算是还礼了。
刘景曜勉强笑笑,对着张守仁道:“国华,吾等给你贺喜了。不过,一会我们还有要紧的事……”
“诸位大人请里头坐。”
林文远十分机警,知道必定有要紧的大事要谈,所以将手一让,做了一个延期的手式。
刘景曜等人都是松了口气的样子,顺着林文远的手式就往里头走。
外头过千宾客,十分热闹,他们众星拱月的被围在中间,心里头又有事情,所以实在也是别扭的很。
“国华,鞑子入境了!”
一进内宅书房的门,所有人都被留在外头,只有这几个文武大员进来。
刘景曜也不入座,脸色十分难看,双手都在颤抖着,一进门,便是劈头向张守仁道:“接海上过来邸报,鞑子于四日前破边墙而入,边境示警,五烽五炮,警讯鞑子人数在万人以上,后来又有消息,道是众十数万,旗帜漫山遍野,已经向着北直隶方向,席卷而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