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累了让我这兄弟帮你搀着。”
陶夭夭俨然成了几个人的主心骨,她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走吧,争取晌午之前咱们能到山脚。”
老七点点头,从地上背起了那名蓝衫男子,四人一行朝着西方走去。
走了大概五里多路,几人忽然听到前面传来的一阵马蹄声,片刻功夫就到了四人面前。
走在最前头的陶夭夭看了一眼来人,一共三人三马,利索的庄稼汉子打扮,只是神色比普通的庄稼汉子多了些冷峻。
行至陶夭夭四人面前,那三人放缓了马速,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们四个。
“几位大哥请留步,小弟想跟您几位打听点儿事儿。”马上的几人打量陶夭夭的时候,陶夭夭也在打量着他们。
“什么事?”为首的那人沉声问道,一双鹰眼毫不避讳地盯着陶夭夭看了半晌,又从陶夭夭的脸上转到了祁玉的脸上,同样看了半晌。
“小弟斗胆,看各位大哥从西边过来,不知这里距离黑风山还有多远?”陶夭夭笑问道,站直了身子任那人打量。
“你们打听黑风山做什么?”那人盯着陶夭夭问道。
陶夭夭“哈哈”笑了两声:“还能做什么,讨口饭吃呗!听我们镇子上的人说,黑风山有活儿,给的工钱可多了,几位大哥,你们是不是也是去黑风山找活儿干的?”
领头的那个被陶夭夭逗笑了,他哈哈笑了两声,回头对身后的两人说道:“听见了吗?这小子说我是去黑风山找活干的!”
“东哥,这小子眼拙,兄弟们来告诉他吧!”左边一个络腮胡子笑了两声,然后对陶夭夭大声开口:“小子,你听好了,他是我们东哥,专门负责往黑风山上送人的,附近镇子上过去做工的人,所有的都得经过我们东哥的同意才行。”
领头的那个鹰眼人叫陈东,确实如络腮胡子所说,是负责招人去黑风山做工的。
“是吗!”陶夭夭被吓了一跳,慌忙抱了抱拳头:“东哥莫怪,小弟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既然这么巧遇上您了,那您看……”
陶夭夭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身后的祁玉等人:“东哥,您别看我这几个兄弟瘦,他们可能出力了呢!您招了我们几个进去是最划算的了。”
“是吗?那他呢?”陈东伸手指了指老七肩上的那位蓝衫男子。
“哦他啊,他是我一个远房兄弟,家乡发了大水,逃难逃到这边来的,他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饿晕了,等到了山上,给他点吃的,保管他活蹦乱跳立时就能上工。”
陶夭夭笑着跟陈东等人说道,撒谎的理由信手拈来。
“那你呢?你这小身子板儿,是能挑得动担子?还是能抡得起锤子?”陈东“哈哈”笑了两声,眼底是对陶夭夭满满的轻视。
“我会做饭啊!”陶夭夭笑道,“民以食为天,各位大哥虽说是管事,也总要吃饭的不是?”
陈东沉吟了片刻,回头看了左边那个络腮胡子一眼:“黑子,将他们几个带回山上去,先让他们吃顿饱饭,等我回去再给他们安排活计。”
“好嘞东哥!”那络腮胡子点了点头,盛气凌人地对着陶夭夭几人呵斥了一声:“赶紧的吧,给你们找个能吃饱饭的地方。”
“多谢黑子哥!”从陈东口中,陶夭夭知道了那个络腮胡子叫黑子,便慌忙跟黑子道谢,还不忘悄悄扯了扯一旁的祁玉,又给老七使了个眼色。
祁玉和老七让开了路,那个陈东的带着另外一人骑马离开,剩下那个黑子一人调转了马头带着几人一路往西。
“黑子哥,我们几个去了黑风山,都做些什么活啊?”陶夭夭走在最前面,笑着跟黑子搭话。
黑子“哈哈”笑了两声:“活儿是不少,就看你们做不做得了了!
在我们黑风山,你不需要多聪明伶俐,只需要记住两个字,就能保你平安无虞,赚得腰包鼓鼓地下山。”
“哪两个字啊?”陶夭夭好奇地问道。
黑子勒了勒胯下的马,转过身来用目光扫视了一眼陶夭夭四人,缓缓吐出了两个字:“听话。”
对上几人愕然的目光,黑子神气地冷哼了一声:“知道什么叫听话吗?就是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打听的别打听,干好自己的事,各人自扫门前雪,懂吗?”
“懂了懂了。”微愣之后,陶夭夭笑着替其他几个人答应。
……
因为黑子骑着马的原因,四个人的速度比之前的快了许多,晌午刚过的时候,四人就已经进了山。
不同于别的山脉,黑风山从山脚开始,就显得有些荒凉,只生长了一些生命力顽强的杂草,从山脚一眼望去,这黑风山就是一座光秃秃的石头山。
行至山脚处的时候,从两块巨大的石头好后面出来两个凶神恶煞的人,见到黑子之后才换了一副笑脸:“黑子哥,又招人过来了啊?”
“嗯,葫芦峰那边的人手不太够,上头吩咐了还得多找些人过来。”
黑子答应了一声从马上跳了下来,将缰绳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