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要,身体倒是诚实得狠呢……”
她一把撕开了自己的衣裳,又用脚尖踢开了床幔的挂钩,床幔缓缓地降了下来,将二人禁锢在了狭小的床榻之上。
看着眼前的春光乍泄,李志低吼了一声,瞬间反客为主,一个翻身就将赵氏压在了身下。
赵氏发出一声嘤咛,迫不及待地攀上了李志的脖子……
床榻有规律地动了起来,还带着赵氏断断续续的低吟声。
……
风雨过后,万籁俱寂。
李志一把扯开了床幔,慌慌张张地弯腰穿靴子。
赵氏拥着被子从床上慵懒地起身,恋恋不舍地环住了李志的腰。
“……怎么?这就要走了吗?”赵氏将绯红未褪的脸贴上了李志的后背。
“……我得去给公子送饭……”李志穿好靴子站起身来,又从床上拿过了自己的外衣。
“墨儿就要送到齐芸那个短命鬼那里去了,去了之后,他可就是嫡子了。”赵氏看着李志的后背说道。
“嗯,那样对他也好。”李志沉声说道,“少夫人也是个苦命人,大夫说她已经时日无多了,你就留点口德吧,不要再这么说她了!”
“她是苦命人,那我呢?”赵氏的声音低了下来,眼底划过一丝阴狠:“要不了几日,薛楚萧又会再抬进一个小妾过来,你是薛楚萧最信任的人,我要你神不知鬼不觉地除了她!”
李志正系着衣带的手微微一顿,他缓缓地转过身来,皱着眉头沉声开口:“这个怕是不行,桃家的身份特殊,死了人的话不好交代。”
赵氏冷笑:“再特殊又怎样?还不是一个嫁过来为妾的庶女?我想起她在定远侯府狗仗人势的样子就来气!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没想到,她桃依依有朝一日,竟然会落在我赵馨的手上!”
李志知道赵氏指的是定远侯的三公子桃峥行束发礼的事情,那一次,桃依依不仅推搡了墨儿,还诬赖他非礼她,甚至不惜自残来诬陷他,好在跟洛世子一起过去的莫神医一语道破了桃依依的阴谋,才让他逃过一劫。
想着想着,李志的脸也冷了下来。
“……这件事事关重大,得从长计议,等她嫁进来再说吧。”没有继续拒绝,李志算是应了下来。
赵氏脸上一喜,又说:“真是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偏要闯进来!薛楚萧有多大能耐我还能不知道?凭他?也能玷污得了她的清白?他就算破得了桃依依的身子,怕也不是用的那玩意儿吧……”
“行了!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李志皱了皱眉头,“这件事兹事体大,你知我知就行了,千万不能传扬出去!”
“哟!现在知道隔墙有耳了!”赵氏嗔了李志一眼,“刚才在床上的时候,将我折磨成那个样子,你就不怕隔墙有耳了!”
李志的脸猛地一红,抓起地上的宝剑就往外走去。
“记住了,我要是找你,还用约定好的那个信号!”赵氏对着李志的背影低声嘱咐了一句,然后拥着被子痴痴地笑了起来。
五年了……
她终于再次感受到了作为一个女人的快乐。
她至今仍然庆幸,老天爷总算待她不薄,让墨儿来得正是时候。
五年前的那段时间,薛楚萧的行踪忽然变得极为反常,脾气也变得极易暴怒,常常都是夜不归宿,有几次他半夜三更闯进暖香阁,也都是喝的醉醺醺回来。
回来之后一言不发就脱她衣服,一副兽性大发、如饥似渴的样子,可是每次都是到了关键时候,他却总是败兴而归,不是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走,就是将她从床上赶下来,害得她好几次都以为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更加小心翼翼地巴结奉承着,如履薄冰地迎合着他。
因为她不过是个刚刚娶进门来不久的妾室,她无强大的母族傍身,受尽了其他几个姨娘的白眼,她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美貌,只能依靠自己的肚子,盼着能生个一儿半女的。
后来,她苦思冥想想出了一个计策,那天晚上,她向李志打听出了薛楚萧的行踪,她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还用上了从青楼里花高价钱偷偷摸摸买来的催情香,她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过滤着青楼老鸨教给她的方法,使尽了浑身解数想要给薛楚萧一个惊喜。
她赶走了暖香阁里所有的丫头婆子,将主屋里的所有的灯全部熄灭,在身上抹了特制的催情蜜,然后忐忑不安地等着薛楚萧的到来。
终于,他来了。
依旧是醉醺醺的,只是,当时她并不知道跟薛楚萧一起进来的,还有送他回房的李志。
怨只怨她也闻到了催情香的香味,她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些羞死人的画面,黑暗之中,她看不到人影,将同样有了醉意且中了催情香之毒的李志拉到了她的床上。
疯狂的云雨过后,她娇羞地枕上了李志的胳膊,关切地问他她抓的疼不疼,直到那个时候,她才发现床上的那人根本不是薛楚萧。
她吓得三魂出窍,刚刚清醒过来的李志同样也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