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却也似乎更白了些,双眼的眼尾泛着些不正常的红色,应该是醉了无疑。
她的目光缓缓往下,最终停留在洛云锡那张紧抿的薄唇上。
世人都说薄唇的人清冷寡情,这话果然是对的。
竟然敢不记得她!
但是,若是忘记她能让他平安的话,她倒也不是那么介意。
“……洛云锡,不管你记不记得我,我想告诉你的是,从始至终,我从未怪过你……”
软糯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空荡的寝殿中响起,洛云锡靠在床内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桃夭夭又坐了一会儿,似乎忽然想起洛云锡还没盖被子,便慌忙站起身来。
她看了一眼洛云锡垂在床边的双脚,便弯腰给他脱了鞋,又将他的双腿抱到了床上。
她的目光悄悄扫过洛云锡的腰带,那枚令牌依旧还在,只不过垂在了床的内侧。
她屏住呼吸跪在了床上,一只手扯住了锦被的被角,另外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朝着洛云锡腰间的那块令牌摸了过去。
三寸,两寸……
眼看那块令牌就要到手,洛云锡却轻哼了一声朝里翻了一个身,那块令牌自然好巧不巧地被他压在了身下,只露出明黄的几根小穗穗在身下。
桃夭夭黑了黑脸,不甚温柔地将被子盖在了洛云锡的身上。
均匀的呼吸声再次传来,她在洛云锡背后站了半晌,最终放弃了偷令牌的打算,恨恨然地转身离开。
房门声关紧的那一瞬间,本应该睡着的洛云锡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将身体躺平,然后伸出右手到了腰间,轻而易举地取下了那枚令牌。
“……原来真的是冲着这令牌来的……”
洛云锡轻笑了一声,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醒酒茶,便掀开被子下了床。
两杯茶下肚,他又重新回到了床上躺下。
奇怪的是,这醒酒茶一喝,他倒真的困了。
洛云锡将令牌收好,右手轻轻地放在了心口的位置。
不是说动情便会心痛吗?
可是他刚刚为何没有丝毫感觉?
洛云锡掀起衣袖,小臂上的那道红线昨日就已经到了手肘内侧,可是现在看来,却似乎并未继续往上延伸。
洛云锡心中一阵狂喜,难道师父临走之前给他的药起了作用了?他根本不用承受百蚁噬心之苦了?
可是昨晚他同样想起了夭夭,为何昨晚会痛不欲生呢?
洛云锡睁着眼睛想了半天,最终也没想出丝毫头绪,反而想得脑袋胀疼胀疼的。
他捏捏眉心闭了双眼,不想了!
大不了,他再找机会试一试就行了,反正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他安排好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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