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四周的情况,原本守护城池的结界应该是刚被击碎,这点先不提。
为什么整个北境的地脉之力都被你强行汇聚起来用作封锁城池,那明明是王上对抗大玄的最后杀手锏!」
「三殿下之前通知我这次回归王府,可能会遇到一些意外危机,原本我是不信的可是眼前这一切你让我说什么好!」
「岳老大,只因为她是王上的女儿,你就发疯到要赌上整个王府为其争位吗!」
最后的这句话让全程沉默的岳太恭抬起了头,他目光怔怔的看向开口的叶白夔,其声音有些沙哑道:
「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叶白夔并未出声回答,只是目光看向依旧淡然坐在椅子上的玉海棠。
而岳太恭也已发觉,即便叶白夔揭破了这个秘密,在场的其他狼将,包括玉孤城在内,没有一个人感到神色意外,显然他们都是早已知晓此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岳太恭再次望向玉海棠。
「这重要吗?」玉海棠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她先是对着玉孤城点了点头,对方明白其意思之后,一个闪身已经消失在大厅,近乎只是在几个呼吸的时间,在外一顿乱杀的玉元霸,以及全程不知道躲在哪里睡觉,现在还有些迷瞪的应无缺就被他一手一个提了过来。
此刻,这大厅内才算是聚集了武威王府的所有实权高层。
四位义子,一位亲子,以及八位军长。
「我已用五义子令牌通知文令休去恢复城内秩序,但那四盟三门」见到大厅内没再有人开口,玉孤城主动对玉海棠说道。
「交给我吧。」看似在全场战役默默划水的应无缺主动请缨。
见到玉海棠微微颔首后,他松了口气,并第一时间朝着王府外走去。
而大厅里,气氛也变得更为凝重。
这个时候,好似有些精神失常的玉凰怜终于恢复过来,她也后知后觉的搞明白了岳太恭问那句话的用意。
随即她如泼妇一般,大喊大叫着。
「她知道我的身份!她清楚我才是王府的唯一继承人!显然当前发生的一切也都是她的算计!是她」
「是我逼你杀了大哥?是我逼你向四弟下毒?还是我要挟你强行开启这个本用来保护武威城子民的结界用
来伏杀于我?亦或是连这地脉之力也是我摁着你的头,让你必须牺牲整个北境的未来用作对付我的?」
玉海棠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
然后她的目光停留在雷字军军长顾剑棠的身上。
如今八大军势中,唯有雷字军是真正被其掌控,也只有顾剑棠与岳太恭之间的关系一般,甚至老顾此人一直想要谋求八狼将之首的位置,反倒对这北境军神各种不服。
也是因此,在之前的鼠潮大战中,玉海棠才会提前与白子书沟通,要求雷字军前去援手,只因为她清楚,比起其他军势,对方是真正能在立场上与其完全绑定。
至于火字军和水之军,这两大军势则是看在玉孤城的面子上倒向自己,虽然依旧可用,但这远近关系始终隔了一个人。
而之前同样对其率先行礼的风字军军长赵德言,说来拿捏住此人是意外之喜。
因为对方是玉苍澜的暗手之一,同时也是北蛮花费了大功夫,才推入武威王府内部的唯一一个军方实权将领。
玉海棠之所以能得到此消息的完整情报,还是通过鬼市与那两位加入主神空间的蛮王联系上,这才确认了在王府内部还藏着这么大的一个女干细。
不过对方的立场貌似有些微妙。
与北蛮那边的关系没有完全断开,却也主动向其表明,早从三年前开始,就没有再传递任何对武威王府不利的情报。
这不由让玉海棠想起了她那位义父。
以对方的气量和心胸倒确实有足够的能力,将其收归己用,包括像他们这些义子,若非知晓对方已经身死,恐怕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还是在给王府默默打工。
随即顾剑棠在接收到了玉海棠的信号后,也正式向岳太恭发难。
其作为北境第一军神的威望,在他决定要牺牲北境未来,启动地脉之力谋害自己人的那刻,已经不具备任何光环效用。
如果他能完美无缺的完成这一局,也就是其他义子都已确认死在这一战内,那么木已成舟后,其酷烈的手段即便被翻旧账,其他狼将也会硬着头皮承认玉凰怜这个新王的登位。
可是他输了。
那么他就要承受更剧烈的反噬。
特别是他擅自将武威城作为伏杀玉海棠的战场这点,更是在毫无顾忌的背叛玉无视给其的信任,这也是其他狼将最不能容忍的一件事。
就像五义子令牌联合起来能够驱使武威军副将文令休,这是在一定程度上限制岳太恭对武威军的完全掌控。
同样玉无视将武威城的全面管理交由岳太恭,也是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义子之间的权利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