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他在喊她。
顾鸢嗯了声,这一声格外柔和:“你说。”
“我很想你。”
顾鸢握紧了手机,手骨节因为太用力有点泛白,除了几个月前的那天,她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呼吸都开始出现紊乱。
她很小心的隐藏住这一抹不该出现的情绪,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尽快。”
“尽快是多久呢,我要具体的时间,要么,就永远别回来了。”顾鸢故意冷婺刻薄的说道。
她只有作为老板的立场喊他回来营业。
其他立场……没有。
不能有。
“迟聿,我现在再提醒你一遍,按照艺人签约合作书上的甲方权限,如果乙方艺人没有在合作到期的期限内申请正式解约走解约流程的话,甲方权限会自动与乙方续约两年,届时你再解约就要赔偿违约金。”
这是站在老板立场上,顾鸢该说的话。
全是公事。
对方的沉默让顾鸢心烦,一想到祎书说,迟聿是去燕京治病,她的心情就像惊涛骇浪的大海在潮涌。迟聿对她什么都瞒着,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去担着,她很难不去想象,迟聿许是因为自己的病情,才有了后来两人闹掰的那些事。
可顾鸢不希望是这个原因。
她更希望,迟聿只是纯粹的玩而已。
她宁愿他这辈子当个空巢老人长命百岁,也不希望他背着病痛的折磨独自承受。
就在顾鸢思绪万千的时候,听筒里传来迟聿的声音:“我明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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