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分兵来追,原承天就可窥视其变,以定攻伐之策了。
他见秦公独自前去,微微点头道:“此人倒也小心,有段,金两名玄修保护,我倒没法拿魏无暇开刀了,说不得,只好拿这个秦公出气。”
猎风闪出金塔,笑道:“主人近日行事,让人好生快意,这般纵横天下,来去自如,却又让人无计可施,比不得前些日子,尽是提心掉胆,受尽了闲气。”
原承天道:“那时我修为不高,所遇又皆是大敌,自然是要处处小心,如今所遇对手,虽是略强于我,可我有白斗可依,又有无界之剑与太一弱水在手,又怕他何来?”
猎风道:“观主人之意,竟是想去惹那个秦公了,此人修为最高,主人莫不是打错了算盘?”
原承天笑道:“秦公修为虽是最高,又有金雕在手,算是极难对付的,我自忖也无计杀他,不过他此时正是落单之时,仗我手中法器,总能周旋一二,只要能打碎他的本体之宝,就算占了便宜,玄修境界非同小可,哪里能速战而定,总之,这四人的头颅我是要定了,便与他们周旋下去,好歹也要了他们的性命。”
猎风拍手笑道:“只恨猎风修为太弱,此战是无法帮助主人了,只好在一旁观旗掠阵,为主人击掌助威。”
原承天笑道:“说的好。”
一言既毕,白斗电射而去,果真是向那秦公追去了。
秦公正行之际,忽觉身后极远处有灵息点点,或隐或现,不由纳罕道:“此子好大的胆子,竟是来惹我了,我就是拿你不住,难道还怕了你不成?”
就此停了行云舟,在空中等待,反正这行云舟若不动用血遁之术,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嘶风吼的,倒不如省些力气,来个以逸待劳。
哪消片刻,原承天与白斗的身影已至,见秦公静立空中,原承天也不答话,抬手就祭出雷龙珠去,空中刹那间乌云滚滚,道道紫色天雷在云中闪动不休。
秦公见此紫色天雷,也不由动容,暗道:“此子身上,哪里来的这么多上佳法宝,空中那件法宝,莫不就是雷龙珠?我可千万不可大意了,若是略有闪失,岂不让同伦取笑?”
见紫色天雷击落,却是负手而立,其脑后生出一道金光,头顶则现出一顶竹冠来。紫色闪电正好击到,可是击到竹冠上,又怎有半点反应。
这竹冠看似平淡无奇,却是用千年天南翠竹所制,不仅坚固之极,远胜金铁之器,更是善克雷电之威,用来对付紫色天雷,可谓相得益彰。
原承天也有天南翠竹一根,只可惜年岁太浅,还不堪大用,那天南翠竹若能养植千年,实不亚于任何天材地宝,这秦公所用的竹冠,便是明证了。
见雷龙珠无功,原承天也不讶异,玄修之士,自非一器一战可定,而此战的目的,不过是逼其动用本体之宝,再寻机打碎罢了。
于是将新得的剑玉之器祭在空中,有心一试此器威能。要知道那天南翠竹虽克雷电之术,不惧金铁之器,然唯玉可破,只是天下之玉,就算制成法器,也不以坚固见长,唯有这剑玉之器,其锋之利,远胜金铁之物,而其器之坚,除了天材地宝,更是罕有其匹了。
果然,那剑玉起在空中之后,一道玉芒切破空气,发出“丝丝”的赫人声响,向竹冠猛地刷了下来。
“竟是剑玉之器?”秦公心中苦不堪言,要知道玄修之士间斗法,要紧的就是相生相克,只要手中法器能克制住了对方,就可占尽优势,比那真修级的斗法,又是不同。
而原承天手中的剑玉之器,正好是天南翠竹的克星。
见剑玉玉芒扫来,秦公不敢托大,忙屈指弹出一朵莲花状的云雾来,只是此物虽也是莲花,却是秦公真玄所凝,并非本体之宝。
这朵真玄莲花,以九虚一实之力,竟是托住了玉芒,玉芒就算是无物不割,可对这种无形之物,也是无可奈何。
原承天不慌不忙,口中忽念一诀,也不见有何异像,但真玄之莲却骤然裂开,剑玉玉芒突破其阻,“喀嚓”一声,将竹冠切去一截来,连秦公顶上发丝,亦是落英缤纷。
秦公暗叫糟糕,自己的五阳之首,又怎能抵得过剑玉玉芒,那玉芒切开了竹冠之后,岂非就要割了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