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昊天真言奈何此物事不得,倒也不足为奇,此处为法则特殊之地,此物事又禀法则之力而生,自然可无视他处法则。
但刀君为七界刀灵,若修到大成境界,可视天下法则为无物的,就算是此刻修为尚浅,寻常的法则之力,也不会被刀君放在眼中。
那刀君的刀气,便是羽修之士也是胆寒,魔界魔神也是抵御不得,怎的这奇怪的收事,竟可无视刀气。
诸人急怒之下,自然就生出胆寒之意来,这幻域深处端是的凶险异常了。
好在那物事虽是消失在雾障之中,原承天打起精神之后,一缕神识,还是可以锁定住这物事。
神识中探得分明,这物事半云半雾,并非血肉之躯,显然既非灵兽也非灵禽了,其身体构成,与障雾有八九成相似,只是多了一丝诡异的气息,而原承天用散介生的“博古知今”简上所述奇物一一对照了,才发现这物事与“云杌”有六七分相似。
那云杌是禀云气而生,亦是半云半雾,并无血肉,云杌生于浓云密雾之中,云雾不散而生命不绝,是件极难缠的异物。而若想驱除云杌,则非用风系法术不可。
而原承天诸人此刻面对的这只异物,或可称之为障杌才是,只因“博古通今”简中,在说到云,雾,障时,曾细细论之:
“云雾者,禀水气而生,高者为云,低者为雾,云性清而雾性浊,障者,亦是云雾之属,唯其中颇多恶物浊气,人不可近之。”
既然云雾之中,可生出云杌来,那么障雾之中,能生出障杌也就是顺理成章了。
障杌因大含恶物浊气,自然比云杌更为难缠了。
只是这障杌再是难缠,原承天诸人也非要追到此物不可,否则一番辛苦付之东流也就罢了,最可虑的是,无恶净水凝到六十多杯时,其速渐缓,可见此处的无恶净水已是不多了。
若是再另寻他处重凝无恶净水,不但要大费一番手脚,那浓障之地也未必能寻得到。
在这障雾弥漫之地,原承天怕众侍有失,忙令玄焰回到金塔,刀君收进刀鞘,唯留猎风在侧。
猎风是仙鬼双修之体,自然不怕障雾之地。
那障杌的遁速其实也不算快,只因此物的身体大多与障雾无异,这才难以觉察,有了原承天的神识锁定,就不怕它飞上天去。
原承天与猎风追了盏茶时间,已可用目力瞧见障杌了,这障杌见身后追兵难缠,也不理会,仍是如电飞去。原承天的神识早将障杌与四周的障雾区分开来,又怎能让它逃了。
猎风性急,既瞧见到障杌就在前方,玉骨晶骼劲力一发,就施独步天下的庭趋院退高妙步法来,瞬间已是追至,手中的法宝,却是流时刀。
原承天见猎风能想到动用流时刀,心中大为赞赏,若是猎风此刻动用了太一神刀,那可就是有勇无谋之举了,对付障雾这种诡异的物事,正该用法则之宝。
流时刀猛然劈下,就将障杌劈为两半,只是障杌并无血肉,就算被劈开来了,也伤不到它分毫,身子随时合上,依然如故。
不过流时刀的法则之力却显现出来,障杌的遁速已是大大降低。
原承天正好赶到,手中青光一闪,就将定天鼎罩了下去。不管这障杌是怎样的奇灵异物,又怎能逃脱这定天鼎的威能。
就见这障杌左冲古突,想逃脱这定天鼎的青光,可无论其怎样挣扎,定天鼎中的强大吸力,仍将其缓缓吸进鼎中。
原承天见此,正想长舒一口气,神识忽觉障雾中伸出一只巨手来,就向他的头顶抓来。
这只巨手通体也是障雾生成,却是半虚半实,若是用法宝抵御了,这只巨手散为障雾,再也触他不着,可若是不予理会,这巨手击在人身上,定然是势如山岳。
对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半虚半实之物,任你如何大修,都会头痛万分,原承天明白,这障雾中的巨手,其实是鼎中的障杌施展的异术,若想断其根源,只能先收了这障杌再说。
他念动定天鼎的法言,加快收进障杌,同时以太一弱水祭将出来,这障雾中的巨手,又怎能破了太一弱水,只在头顶挥击不停。
等到障杌被完全收去,那只巨手也消失无踪。
猎风见此,不由道:“这只雾中的异物,倒也没什么了不起。主人快瞧瞧,那玉杯何在?”
原承天用定天鼎收此障杌时,已用神识察看过,那障杌之中,自有玉杯,或许就是障杌突进障雾中时,这玉杯已被藏起来了。
原承天道:“这障杌灵慧不高,定是受人役使,方才出手抢夺玉杯,这玉杯莫非是被其传递了出去。”
正在惊疑时,就见面前的浓雾之中,出现两点红光,这红光原是离的甚远,可就在数息之间,两点红光离的已是极近了。此刻瞧得分明,这面前的两点红光,倒像是某种灵兽的两只眼睛。
猎风叫道:“不好,果然是来了只巨兽。”
在空中两点红光出现之前,原承天的神识亦是再次失察,这种事出现第一次,或可算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