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修皆是鬼修,除了手持白幡者是鬼尊境界外,其他数修,皆是鬼帅境界。
那鬼尊上前行礼,道:“本座乃此界引魂使者,诸位大能皆是仙修之士,为何入我冥界,乱我法则。还请诸位移玉步,离了此界才是。“说到这里,语气已怯,将脑袋摇了一摇。
以任太真等人的境界,怎会将区区一名鬼尊放在眼中?这使者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饶,因此未语先怯,只是静脉于职责所在,这才硬着头皮上来问罪。
任太真道:“阁下身为引魂使者,职责在身,我也不来怪你。我只问你,那冥界三王何在?”
鬼尊再次摇头道:“本座实不便说。”
任太真又问道:“那冥界三王此刻究竟是怎样的境界?”
鬼尊再三摇头,道:“本界不设冥王,只设引魂,送魂二使者,真要论起来,那冥界三王便是我等的主司,我等又怎便泄露主司身世来历。”
任太真亦知道他大有苦衷,也不勉强,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你只管去罢,这小冥界再大,他三王又能藏到哪里去?”
鬼尊点了点头,便转过身来,却不立时离去,而是在那踌蹰不定,忽的对身边一名鬼帅道:“近日我小冥界怪事连连,实为千万年来所未有,你等可知发生了何事?”
那鬼帅被引魂使者当头一问,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上司见问,不得不答,连道:“不知发生何事?”
鬼尊道:“前几日本界来了一位大能,那大能的境界好不怕人,本座瞧了又瞧,也说不上来,只知道那仙修之士中的太虚境界,或可勉强能与他相比了,你说他亦是鬼修,怎的就突破天地法则,修成这样可怕的境界来?”
此话一出,原承天目中一亮,鬼尊明着在与鬼帅闲聊,其实话中有话,是在向自己一行透露那三王天龙一行的踪迹了,他向任太真瞧去,任太真亦是微微一笑。当下皆不说话,只看那鬼帅如何回答。
那鬼帅跟随引魂使者多年,怎不知使者话外之意,那神情就似笑非笑,变得古怪起来,忍笑道:“使者说的,莫非是那天龙鬼师?”
只因冥界三王实为此界鬼修的顶头上司,可那天龙鬼师却与小冥界鬼修素无瓜葛,因此拿他说事,也就不怕乱了冥界尊卑的法度。
鬼尊见他只提天龙,心中也笑,面上则正色道:“不错,不错,我说的就是那天龙鬼师。”
鬼帅道:“小人见了那天龙鬼师的境界修为,也是好生艳羡,四下打听得实,原来这鬼师在九渊修行,借那浑天旗行偷天换日之法,瞒过了天地法则,这才修成太虚境界。”
鬼尊故作惊讶道:“原来那鬼师还有三位好友。”
鬼帅道:“可不是,凡俗界有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鬼师的好友既来此处,少不得要提携自家的亲朋故旧。说到鬼师的三位好友,那更是了不起啊,了不得。”
鬼尊道:“怎样的了不起,的样的了不得?”
其他鬼修听鬼尊二修说话,只庆幸自己没有血肉之躯,否则岂不是笑痛了肚皮?平时瞧这二鬼修行事谨严,不苟言笑,哪知装模作样起来,也是不让于人。
鬼帅道:“据说鬼师的三位好友处处寻人斗法,对手越是厉害,这三位好友越是趋之若骛。别人斗法唯求一胜,偏这三修寻人斗法,只求一败。你说这古怪不古怪?”
鬼尊道:“我只问你,他三修怎样的了不起,又没问你,这三修是否古怪。”
鬼帅笑道:“使者莫急,听我细细道来。原来这三修神通与众不同,身上是被天地封了天地人三印的,其中一修已解了天印,另二修只解了地印,因此四处寻人斗法,要解这天印。”
原承天见任太真神情,知道任太真正在微微点头,知道他明白天地人三印一事,但元风驰诸修怎知冥界之事,自然是神色茫然,原承天忙将天地人三印一事低声说来,诸修这才恍然。
那使者本想于鬼帅对答之时,将这天地人三印之事事缓缓说来,也好给诸修提个醒,见到原承天已知此事,都将脑袋慢慢一点。鬼尊便道:“果然厉害。那天印若被解开,那还得了,据说昊天都无对手了。虽说那传言未必是实,但天印一解,怎样也可与昊天金仙大士放对了。”
说到这里,举步缓缓向前,就要和诸鬼修离开此处。
鬼帅见使者不再问了,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此番对答,着实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每说一字,那都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
忽听鬼尊又问道:“却不知那鬼师与他的好友现在何处?”
鬼帅将鬼尊将这天下的难题丢过来,心中忍不住就要骂娘了,忖道:“你自己不敢说出来,怎的只拿我当替罪羔羊?”
但上司问话,如何敢不答,可若径直说出来,又白白担了血海干系,肚子里寻思了半天,忽的灵机一动,笑道:“小人近日偶得一诗,正要向使者讨教一二。”
鬼尊骂道:“你肚子里又有几两几钱学问,也想作诗?说来与我听听?”
鬼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