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布,可是却毫无办法。她茫然的望着窗外,是不是自己以后就会永远被关在这个牢笼里,这个金雕玉砌的牢笼里,朝朝暮暮,每一天每一日都痛苦的渡过?
别墅里面的环境特别的好,功能齐全,花园,健身室,室外游泳池,室内游泳馆,视听室,书房,花房,桑拿室,水疗浴缸,游戏室。
但是顾筱北,依然觉得不快乐。
她的情绪如此低落,恐惧,排斥,不得不怀孕她有可能会陷入怀孕忧郁症。无论怎么样分析,她都没法说服自己,克服做出留住孩子这一决定后的凄凉感。
连续很多天里,她都不想面对这个事实,只是吃了就睡,而且会睡很长时间,整个人如失去了思想和灵魂,既不吵闹,也不哭泣,只是这样沉睡着,仿佛生命的全部乐趣,只在于睡觉。甚至连话都不说。
她总是觉得这一切像是噩梦一般,总是想着自己是不是睡一觉起来后,自己又回到了从前的家里,依然无忧无虑的和贺子俊在一起。
可是从前做噩梦的时候,她总是知道的,这只是梦,马上就醒了。醒过来后,松一口气,翻个身继续睡。
可是她现在明明是知道,这个突如其来的噩梦,是怎么样也不会醒了。
顾筱北的这种消极抵抗,厉昊南当然是看在眼里。她也会有清醒的时候,但是醒来的时间里只是茫茫然地睁着眼睛,茫然的吃着饭,好像谁都不认识一样,然后,又接着睡觉。好像她的生命里,只剩下了昏睡这一件事情。
他当然不会容许她用这种方式抗拒自己,这么明目张胆的伤害自己的孩子。他还从来没有这样放纵一个女人呢?
这天厉昊南从外面回来,听佣人说顾筱北依然在睡觉,不觉有些恼怒,气冲冲的来到楼上,见顾筱北睡梦里,眉头也紧紧地皱着。
他站在床边,看着她,甚至看不见她因为呼吸而起伏的身体,如果不离近一些,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呼吸,只能看见她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微微抖,她是那么软弱,软弱的只能在梦乡里,等待命运的裁决。
厉昊南在床前站了一会儿,很想俯身亲一亲她,但终究没有动。
顾筱北疲惫的睁开眼睛,仿佛作了一场无休无止的噩梦,自己在黑夜里奔逃,身后是无穷无尽的厉鬼,随时都有死亡的危险。噩梦醒来时,她看见站在床边的厉昊南时,她本能的把身体望里面瑟缩了一下。
厉昊南只是一倾身,手紧紧揽着她的头,不允许她有任何的逃离;气息镇定:“顾筱北,别玩这一套,没用的!我早就告诉过你,无论什么方法,都没有用的,如果你再这样消极抵抗,孩子万一缺了营养,有了事情,你知道,我会玩的花样可比你多!”
顾筱北昏头昏脑地睡了很久,此时觉得浑身无力。听着厉昊南的话,突然想笑,而她也真的笑了起来,嘴边绽放一抹对厉昊南嘲讽的笑容。
厉昊南看着她的狼狈样子,竟然在笑,心中更加懊恼,“怎么了,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我笑无所不能的厉昊南,如今也只有靠威胁我一个小女人,才能给自己生下孩子!”
“你他.妈的胡说些什么?”厉昊南本就被她笑的有些恼羞成怒,现在听她这么嘲讽自己,而这嘲讽,正是他最忌讳的痛处。
他眼睛里盛满教人不寒而栗的刹气,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他半挑着眉,“你是不是以为我在意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意你肚子里的孩子?别他.妈的做梦了,我告诉你,你在我眼里都不如一块破布,我早玩腻了你,至于这个孩子,我只是想着他有着我一半的骨血。你别的得意,把我惹急了,我一把捏死你,叫你一尸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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