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车开得够快,一会儿的工夫就到了附近的医院,诊断结果是胃穿孔!
厉昊南生病可不是小事,文以墨,司徒杰等人迅速赶来,看见站在手术外面的冼志明和阮文正等人,向来不动声色的文以墨‘唰’的就冷了脸,神情中带着瘆人的寒光,“你们是怎么跟着老大的,让他出了这种事?”
冼志明牙齿咬的格格作响,眼珠子都红了,忿然的看着顾筱北,重重的喘着粗气,“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有她在,咱哥还不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文以墨微皱着眉头看向顾筱北,“昊南跟你在一起吃了什么?”
“我们吃了麻辣串和米线。”顾筱北心虚的小声回答。
“他平素都不吃辣,今天怎么会想起吃那些东西!”文以墨的声音不急不速,但是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是,是我让他吃得。”顾筱刚刚勉强止住的泪水又流下来,“都是我不好,我,我不该勉强他吃那些东西……”她哽咽的老实交代,似乎只有这样,心里才会好过一些。
“你还让他喝酒了!”
“嗯。”
“靠!”阮文正怒火万丈,一拳打在墙面上,发出闷闷的声音,吓得顾筱北一机灵。
走廊里站着的所有人看向顾筱北的目光凶残的如利刃骤然出鞘,仿佛要直接在她胸口连扎了无数个血洞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顾筱北此时真的慌了手脚,她清楚,如果厉昊南出了什么事,自己非得被这些人活剐了不可,她把自己紧贴在墙上,害怕的连哭都忘了。
文以墨看着手足无措的顾筱北,走了过来,脸色恢复平静,“筱北,别怕,来,坐下等。”他知道厉昊南疼顾筱北,就算自己对她也是心中有气,但是此刻也不能难为她。
顾筱北战战兢兢的坐到椅子上,身体都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文以墨叫手下的人去服务区给顾筱北取了杯热饮,递给她,“筱北,别紧张,昊南不会有事的,这里也没人敢伤害你!”
顾筱北捧着热饮,人也稍稍的镇定了些。
“筱北,昊南从小失去双亲,小时候的生活很是不容易,饥一顿饱一顿的,他的胃在小时候就弄坏了。长大后又为了应付场面上的事情,不得不经常喝酒,有着严重的胃溃疡,最忌讳吃辣的东西,尤其忌讳吃辣的同时喝酒,你以后跟他生活在一起,要注意这些事情。”
顾筱北听着文以墨一番话说的平和,虽然字里行间没带一个责怪她的词,但是责怪的意味她还是听出来了,委屈自责的低下头。
这时里面的医生走出来,众人立刻围了上去,“厉先生现在已经没事了,穿孔的地方已经封闭。目前的观察是不用手术,暂时可采用保守治疗……”
顾筱北在人群外面松了口气,想着自己在这里也招人厌,趁着大家都在关心厉昊南的病情时,悄悄的走出医院。
厉昊南在醒过来后,就被转回了自己的医院,此时躺在如同总统套房一般豪华的高干病房里,病房里站着好些个人——一脸无奈的司徒杰,不知所措的主治医生,提着点滴瓶的小护士,垂头丧气的冼志明、阮文正,所有的人都识趣的闭上嘴,只因厉昊南黑着一张脸,一声不吭的看着窗外。
厉昊南醒来后没看见顾筱北,脸就沉了下来。
他清楚的知道顾筱北没有出现在这里,无外乎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冼志明、阮文正等人见她害自己犯了胃病,犯浑凶了她,将小丫头吓走了;另一个原因就是如同她自己说的,她不喜欢自己他,看见自己病了才高兴!
厉昊南真的有些奢望,是前一种原因让顾筱北消失了。
他承认自己爱顾筱北,在很久以前就爱,只是那时候他的爱如烈火,肆意而霸道,席卷了他所有的理智,也给他和顾筱北带来尖锐锋利的痛苦,锥心刺骨。可是经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的爱变的如同水一般缓慢流淌,但却悄然无声地滋养着他和顾筱北的每一个细胞,想起这几天他和顾筱北在海岛的生活,心中就会升起一种莫名的欢喜和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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