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厉昊南,此时的厉昊南象是对怀中的娃娃怀着虔诚珍宝之心,只因为,这个孩子是顾筱北生的吧,这是他和顾筱北共同血脉。
安雅的心头笼着一层惆怅一层失落,苍白从眼中滑过,难道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自己还没有忘记厉昊南,还在心里爱恋着厉昊南!
在厉昊南抱着孩子转过身时,安雅脸上已经恢复了完美的笑容,她动作优雅的端起茶杯啜着茶,美丽的嘴角勾起四十五度的笑容,看起来无比的端庄平和。
“顾晴北有了贺子俊的孩子?”厉昊南坐到书桌后面的皮椅上,把厉熠放在自己腿上,大手爱抚着他的小脸。
“是,他们在蜜月旅行时就发现了,现在大约四十多天。”安雅公事公办的回答。
厉昊南仿佛长出一口气,“现在这样就可以了,他们的事情咱们不用再管了,你回来吧,从明天开始,不用再盯着顾晴北了。”
“是。”
“从明天开始,你……”
“爸爸……抓……抓,爸爸!”小厉熠急切的声音打断了厉昊南的话,厉昊南顺着儿子小手指看向窗外,难怪儿子这样激动,原来一只小鸟竟然落在窗台上。
厉昊南怕儿子吵到小鸟,急忙把他放到地上,自己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一点点儿的向小鸟移去。
小厉熠被爸爸放到地下,身体一旦得到自由,马上开始蹒跚着四处活动,不再把目标只锁定在窗外的小鸟上。
安雅看着厉昊南的眼睛紧盯着小鸟,心中不禁揣测他能不能捉到鸟,眼光跟着他的身影看了一阵,无意中回头看向小厉熠时,不禁惊的满身冷汗!!!
在她坐着的沙发旁边,有个放着电话的低矮玻璃茶几,此时上面没有放着电话,而是放着一把厉昊南使用多年的一把军刺,这把军刺一尺多长,锋利无比。
这把军刺是不容置疑的凶器,跟随厉昊南多年,厉昊南用他杀死过无数人,上面沾染着不同肤色人的鲜血。
现在,这把军刺就在小厉熠面前泛着慑人的青光!
凶器这个东西很邪恶的,尤其是淬饮过大量鲜血的凶器,除了主人,没人可以驾驭得了它们,它们如同有着魔鬼的灵魂,甚至会自己寻找一切可以伤人的机会。
小厉熠的头比茶几高出两寸,此时的他正伸着胖乎乎的右胳膊拍打着圆形的茶几面,因为他长的壮实,有点力气,而粘合茶几上面玻璃和下面底座的玻璃胶又有些松动,茶几面在他小手有力的拍攀下,彻底的和下面分离,此时倾斜过来,那把异常锋锐的军刺闪着诡异的绿光,顺着斜面滑下,即将刺向小厉熠!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安雅再想什么都来不及了,她以最快的速度跃了过去,一把推开厉熠,随即感觉小腹一阵冰凉,疼痛泛了上来!
身后的声音让聚精会神抓鸟的厉昊南迅速转过身来,眼前的情景是——儿子跌倒在地,惊恐的大声哭泣着,安雅如同慢镜头一样,无力的瘫软下去,鲜血染红了小腹!
看着安雅小腹上还扎着自己那让无数人心寒胆战的军刺,敏锐的厉昊南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边纵身过来,一边大叫着来人。
他迅捷的来到这二人身边,一手抱起惊哭的儿子,一手扶起脸色苍白的安雅。
外面的佣人闻声最先赶进来,厉昊南把儿子交给佣人,抱起安雅就往外面跑去。
坐在外面阳伞下抽烟的冼志明和阮文正,看见刚才还好好的安雅满身鲜血的被厉昊南抱出来,都大惊失色,但冼志明并不慌乱,以最快的速度去发动车子,一直暗恋着安雅的阮文正则有些心神恍惚,看着安雅鲜血淋漓的身体,和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安雅因为失血,嘴唇都白了起来,但是她这样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对这样的疼痛和鲜血根本就无所谓,她满足的眯眼笑着,抬起头看着抱紧她坐进车后座的厉昊南。
此时,厉昊南的大手终于紧紧的握住了她冰冷的手,厉昊南的手是那么的温暖,温暖的让她感到眷恋;他的怀抱无比温暖,结实有力,安雅默默的伸出手,紧紧的抓住厉昊南的衣角,如同落水的人终于找到了最后的浮木。
她看着厉昊南冷峻的脸看着自己第一次闪过温柔和怜悯,不同于往日略带薄凉的冷凌,他从前的柔情只是对着顾筱北,只是无底线的包容放纵着顾筱北的顽劣和胡闹。
安雅觉得现在很欣慰,过去她无数次幻想过厉昊南可以这样抱紧她,可以这样温柔的看着她,今天,她终于溯源得偿,即使死,她也甘愿。
“安雅,忍着点儿,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厉昊南低沉的嗓音带着焦急,微微用力,将安雅纤细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他知道,是安雅救了厉熠一命。
“没事,哥……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虽然痛,但安雅却完全不在乎,她只是对着厉昊南笑着,好像受伤的根本不是自己。
厉昊南眉头皱起,他知道自己这把军刺的厉害,军刺三面带着凹槽,目的是刺进敌人的胸口,可以不被肉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