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三更埋锅造饭,五更天时已经收拾妥当。
饱食过后的兵卒们默默擦拭着手中的兵器,他们没有新入伍时的激动,只有蕴藏在心里的杀机。
蒙元无道,民不聊生。
经过军中政委的宣传洗脑教育,这些兵卒们都知道,他们都是为了自己而战,为了子孙后代而战!
因此,他们不怕死!
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对蒙元鞑子的无尽恨意,犹如黑夜中的猎豹,杀机四溢。
随后,中军大帐中,张翠山手中长剑拔出,用力一挥:“全军出击!”
众将领轰然应诺。
“呜呜呜呜!”
号角声响起。
无数士卒手持兵器向着大都城冲去。
百里之遥,近在咫尺。
看着如蚁群般向大都城蜂涌而去的明王大军,萧宁和张三丰两人皆是默不作声,只待那疑似八思巴的老喇嘛现身,就以雷霆手段将他击杀。
“杀啊!”
“冲啊!”
骄阳初升,喊打喊杀声惊天动地响起,大都城楼上的蒙军已经听到了喊声,也看到了那从四面八方蜂涌而来的明军。
“快去禀报,明军来袭!”
见到这一幕,守城的蒙元鞑子首领慌得一批,他连忙大喊着,让属下去汇报。
“是!”
他身旁一个蒙元士兵闻言,连忙应声,跑下城楼,前往内城禀报。
看着城外袭来的明军,那城卫守领连忙拿起武器,同时大喊:“敌袭,所有人都有,箭矢上弦!”
“唰!唰!”
搭箭、拉弓、预备。
“放!”
无数箭矢急射而出,如雷鸣电闪般,向着城楼下蜂涌而来的明军射去,立时便有无数惨叫声响起。
战争,一触即发。
当明军靠近城墙位置时,城内的鞑子援军已经就位,双方了白刃战。
这座蒙元帝国的都城,在此刻已经成了一座大型的绞肉机,每时每刻都有人死亡。
喊杀声、惨叫声、求救声四起。
从日出时分,一直到日落,明军一方已经损失了近万名士兵,蒙元一方的伤亡也有近五千。
远处,中军大帐是明王銮驾。
张翠山一直注视着战场,对于自己麾下士卒成建制的死亡,他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多年的军伍生涯,早已让他硬起了心肠。
这时,张翠山眼神一凝,他出声道:“来了!”
萧宁问道:“就是马车上那个老喇嘛么?”
张翠山眼中满含恨意,沉声道:“不错,就是他!”
却见两人的视线尽头,大都城门轰然洞开,一队穿着打扮极其古怪的僧侣队伍走了出来,这一支队伍差不多有上百人。
这些喇嘛一个个生得五大三粗,面貌凶恶,手持一根比人还高、比大人手臂还粗的降魔杵。
领头的是一座巨大的马车,不过这辆马车并未全部封闭,而是以马车为根基,上面架有一座硕大的莲台,雪白的帷帐遮掩四方,帷帐半开,可以看到车架上有一名眉发雪白的老喇嘛盘坐其中。
出了城门之后,那些喇嘛立即四散开来,手中的降魔杵高高举起,迎着明军当头就砸,真可谓是擦着就伤,碰着就死。
他们所向披靡,明军没有丝毫抵抗之力,被杀得节节败退,死尸遍地。
张翠山眼神一凝,这些无谓的伤亡令他一阵心疼,深吸一口气,连忙对身边的萧宁和张三丰躬身道:“师父师叔,请你们出手!”
萧宁和张三丰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他们点了点头。
“师兄,我先去试试这秃驴的本事,你为我压阵!”
“好!你小心一些!”
两人商议完,萧宁站了起来,长啸一声,朗声喊道:“异族秃驴休得放肆!”
不待说完,他脚尖一点,整个人向着战场上疾速而去,只见身子飘然而过,一眨眼就出现在城门前。
而他说话的声音才刚刚传过来,声震四野,那些正大杀四方的喇嘛听得清清楚楚,听到那滚滚如雷的长啸声,一个个的神色为之大变。
听得萧宁的话,那些喇嘛皆是收起了手中的降魔杵,不由得向他看了过去。
盘坐在莲台之上的老喇嘛陡然间睁开双眼,一道犀利无比的精芒一闪而逝,继而恢复成平静,双目就好似九天夜空一般深邃,让人观之为之沉迷。
“阿弥陀佛,来者可是武当萧宁?”
那老喇嘛一眼就看到萧宁的身影从远处快速掠过,他双手合什,高宣了一声佛号。
那佛号声就在萧宁的耳边响起,却仿佛响彻在心间,充斥着佛性的声音,愣是让萧宁整个心神都为之一阵恍惚。
隐约之间,他觉得似乎来到了传说中的西天圣地,有一尊看不清面目的大佛在耳边讲经说法,让他放下一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