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进了陶然亭后,小米把挎着苏剑锋的胳膊抽下来,转身面对着他,一边倒退着走,一边对苏剑锋讲她在陶然亭的各种趣事。
“你转过来吧,小心摔了。”苏剑锋对小米说。
“没事儿,我还能倒着跑呢。”
“千万别,我怕。”苏剑锋笑着说。
“你不是胆大吗?”
……
大叔大妈们对小米的到来一如既往的热情,当小米正式向他们介绍了苏剑锋后,更是问长问短,赞不绝耳。
小米在粉丝们的热情邀请和喝采声中一曲接一曲地跳,苏剑锋把酸奶、冰淇淋和汽水买回来,每到舞曲间歇的时候,就换着样打开了递给小米。
“今天怎么没买大肉串啊?”小米问苏剑锋。
“想吃?那也不买,中午自助餐,我得把你的肚子空着。”
“哈哈,还是小锋子懂我!”小米故意做出一副豪爽的样子,狠狠地在苏剑锋肩上拍了一巴掌。
小锋子?还是小疯子?
苏剑锋不仅都接受,还不停地谢娘娘赐名呢。
“累了吧?”苏剑锋把面巾纸递给小米,鼻尖和发际满是小细汗。
不知不觉已经10点了。
“不累。咱们去哪儿吃饭?要是远的话就走吧,到地方就中午了。”
“不急,我在初色订了位子,第二场,时间还早。”
“初色?”小米立刻跳了一下脚,早就听说这家自助餐很火,一直没去过,主要原因是嫌贵,每客280元。
北京很多自助餐都是分场的,11点到1点一场,1点之后第二场。
上次吃的伙伴自助也一样,导致朱新福酒没喝完骂骂咧咧。
“娘娘还算满意?”
“太满意啦!多亏我没下旨让你去买大肉串去。”小米高兴得又拍了一下手。
“娘娘请注意举止。”
“讨厌!”
苏剑锋提议小米歇歇,换个地方呆会儿,省得跳出一身汗来吃饭也不爽。
苏剑锋对陶然亭不熟,小米想了想,一指旁边的假山:“那咱们就上窑台吧,上面还有好几拨唱京剧的票友呢。”
苏剑锋估计在想,田小米真是有点儿傻,这时应该找个僻静处呆会儿才对,她是哪热闹往哪儿领。
“听你的,那咱们就听会儿国粹去。”苏剑锋说着就拉起小米的手,俩人一起上了山。
山上几拨票友正唱得热闹,从四十多岁到七十多都有,有男有女,特别是那个京胡,对于苏剑锋来说太吵了点,可小米却没觉得,两人在旁边的长条凳子上坐了下来。
一曲唱罢,一位拉京胡的大叔问小米:“你就是在下面跳舞围了一帮子人那个姑娘吧?
小米点点头:“是呢,叔,你见过我跳舞啊?”
“我天天在这儿票,你跳舞的地方我刚好能看见,你跳得和别人不一样,你一来我就知道,上个礼拜你就没来。”大叔说。
真的吗,山上这么多树还能看到?小米走到这位大叔身边,往下一看,视线从树与树之间穿过,刚好能看得见下面跳鬼步的地方。
“你再往下走两步那块平石上,树一点都挡不住,刚才有个大小伙子就坐在那儿看,说下面人挤,不如上面看得清楚。”大叔又说。
小米和苏剑锋往这块石头上一蹲,果然像大叔说的一样,视线更好。
没想到跑到假山上看自己的粉丝。
“田小米!装不认识我是不是?!”突然一声传来,小米一看,是另一位拉京胡的大叔,戴着一副大墨镜。
确实有点眼熟,一下子想不起来。
“您认识我?您是……?”
“啥叫我认识你,化成灰……,不对,这话不合适是吧?反正就这个意思!”这人又说。
小米脑瓜飞快地转着,实在是想不起来。
“要不,您把墨镜摘下来?”
“猜不出来吧,我早就知道,一准儿是你把我忘了,没良心!”
一旁的苏剑锋懵了,这位大叔说话太没分寸了吧?
这时,眼前这位把京胡放到了一边,摊开手一边摇一边摘下了墨镜。
“看看我是谁,看看我是谁?”还带着唱腔。
“王……,”小米捂住了张大的嘴,差点把他的绰号喊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朱新福的那位神经质舅舅王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