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禩抬头,怔怔看着自己的额娘。
“额娘只盼着你们都平平安安就好。”昭嫆握着阿禩那沾染了墨香的双手,“他是太子,你是皇子。阿禩若要努力,就努力做贤王可好?”
阿禩咬了咬嘴唇,眼里十分纠结,但看着自己额娘湿润的双眸,阿禩只得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额娘。”——他的确不能跟太子对着干,起码不能明面上对着干。贤王,且先做贤王吧!
昭嫆却不知,这一刻,在芳椒殿的书房外,康熙驻足了良久,眼中满是唏嘘之色。
翌日,康熙驾临尚书房。
皇子们早已习惯了皇父的“突击考察”,尚书房的场面还是不错的,大大小小的阿哥都在埋头练字,虽然字迹优劣有别,但都还算认真仔细。
康熙照旧先考校了太子,然后点名问了三阿哥、四阿哥以及八阿哥这三个读书向来比较好的儿子。三阿哥打得可圈可点,四阿哥标准中矩。
康熙问阿禩的则是论语八佾篇:“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何解?”
阿禩思考了片刻,回答得甚是精练:“季氏僭礼,礼崩乐坏,故子不能忍也。”
康熙满意地点了点头,突然问了一句:“子何志也?”
阿禩站直身子,扬声道:“愿为贤王,辅佐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