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重擦洗太麻烦才这样。
四阿哥都一岁了,再像小时候那样没人喂就不会吃可不行。
等她出去,玉瓶多留了一步,对奶娘道:“你也是侍候老人了,怎么今天倒失了分寸?哪有你盯着主子看道理?”
奶娘有心说出四爷刚才偷看李主子喂奶事,又觉得说出来倒像是给主子爷脸上抹黑。主子爷是什么人?他想看主子给孩子喂奶……不管怎么看,都不关她事。
她也只是一时想看看李主子……是不是狐狸精变……
奶娘赶紧把这个念头按下去,连声道:“姐姐,我再不敢了。求您别说出去。”
玉瓶也不想惹事,都赶了一个奶娘了,那人现正外头想办法要再回来。虽然四阿哥已经该断奶了,但近都要过节了,还是别叫奶娘们再出事了。
不然,正院那边只怕就该抓东小院小辫子了。
玉瓶安慰奶娘说:“你记着就好,咱们主子一向待人宽和,只要你侍候好四阿哥就什么事都不会有。放心吧。”
近正院小把戏越来越多,叫人烦不胜烦。
玉瓶早就提起了心,院子里有她们,外面有赵全保。可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这叫玉瓶就算睡觉都不安心,总心里想,正院里福晋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呢?
正院里,福晋问庄嬷嬷:“大格格和三格格这几日如何?”
庄嬷嬷说了遍大格格与三格格饮食起居。
福晋问:“大格格不是从东小院回来后头晕头痛?现没再加重吧?”
庄嬷嬷笑道:“都是托主子爷和主子福,听说大格格也就是头疼罢了,多歇歇大概就没事了。”
福晋不再多问,就叫她下去了。
到了下午,她叫人把大格格唤来,遣退左右,也不与她多说,只拿了本《孝经》给她看,指着书问她:“宜尔哈,什么是孝呢?”
大格格慢慢跪下,浑身颤抖,一滴泪也不敢留。
福晋看着她,不是不明白她疼爱妹妹心意,可四爷已经发了话,就容不得她自作主张。何况四爷和她决定要孩子装病,这是担了多大风险?不是为了她终身,四爷与她何必如此殚精竭虑?
想到这个,福晋就有些冒火。
她淡淡道:“你只顾着三格格,难道就能罔顾你阿玛待你心意不成?”
大格格频频磕头,哭道:“女儿不敢……女儿……女儿只是一时糊涂……”
福晋让她哭了一阵,不趁这个机会打消她念头,日后要是外面露了馅,那就是给全府惹祸。
等大格格被吓得浑身发抖,她才把她扶起来,叹道:“扎喇芬还小,你阿玛总不见得单把她一人忘了,他只是觉得如今你大,危险,才想着先把你给撇出来。等扎喇芬长大,你阿玛肯定也会给她打算。你就不要操这份心了,好好听大人话,把你自己照顾好就行了。”
大格格听了她话仍然不能放心,壮着胆子问:“直郡王大格格都不能幸免,要是我真能留京里,余下两个妹妹……真也都能留下来?”
她话里意思就是怀疑府里真能平安留下三个女孩?
如果留不下来,她已经留京里了,余下二格格和三格格,要是都远嫁蒙古那没什么可说,要是还能保下一个,那会是谁?
她期待看着福晋,几乎盼望她能开口保证会留下三格格。
侧福晋再厉害,还是比不上福晋是不是?侧福晋到时肯定会为了保住二格格而使力气,要是福晋能愿意保下三格格,那三格格还是有希望留京。
可叫她失望是,福晋只是沉吟了片刻,对她说:“世事总不会如人意,你要明白,你阿玛和我都是盼着你们都能留身边。”
大格格沉默离开了,晚上,庄嬷嬷就来告诉福晋:“大格格病得起不来床了。”
福晋心底松了口气,道:“叫他们好生照顾着……请白大夫来看看吧。”
既然是装病就不能请太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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