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结束,回书院的路上,忠淇骑在最后,望着沉默的长兄和三兄,想开口却犹豫着,最后说了句,“听说这次来了许多新同窗,也不知会不会有熟人?”回答他的却是风吹树林的声音。
最后还是秦东看不过去,说了句,“在前面歇息一下吧,今日出来得早。”
歇息之时,两兄弟也是各坐一边,默默吃着手里的点心,喝着手里的茶。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秦东,回府之后,犹豫了一会,还是将这些告诉了秦道川,秦道川只点了点头,就出了书房朝着右院去了。
若舒依旧趴在书桌上写着,秦道川坐在若舒的对面,寻了个机会说道:“这次你给澜儿准备的衣物用品,是不是又与湛儿和淇儿的不一样?”
若舒轻扫了他一眼,说道:“他们眼里既没有青州,便不能用青州的东西。”
秦道川说道:“你就不怕这样令他们兄弟不和?”
若舒放下手中的笔,说道:“那只能说你教导无方。”
秦道川却叹了口气,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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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舒也觉得自己方才说话有些过,接着说道:“你不用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直接告诉他们是我做的便好。”
秦道川却问道:“你为何会觉得他们眼中无青州呢?”
若舒回道:“你可曾听他们提起过青州二字?”
秦道川沉默了一会,说道:“这也怪我,这几年想着他们年少,往返不易,每次去青州祭祀时,都没要他们跟随,今年再去,带上他们同去。”
若舒却并不领情,说道:“不必,往年是为你生儿育女,不得出府,今年我自己得空,我自己回去。”
秦道川说道:“你每每总将自己单拎出来,却又觉得旁人没尽心,事事又如何妥贴呢?”
若舒正好不想回答,看到窗外奶娘抱着的娴珂,说道:“你女儿醒来了,快去哄吧。”
秦道川回头看了眼,还是看着若舒,说了句,“你也多放些心在儿女身上,等长大了与你不亲又百般埋怨。”
若舒刚想接话,他又接着说道:“你自己也感觉到了,除了忠澜和阿筠与你亲近些,旁的儿女哪个不是对你恭恭敬敬,我幼时虽也在祖母身边,但是母亲每每见了我都是嘘寒问暖,百般爱护,正是她这种爱护,令我至今仍是时常挂怀,总想着若她能看到这许多的孙辈会如何的开心,我娶了你这样不假辞色的妻子会是如何的神态。”
若舒听了,问了句,“那要如何爱护?”
秦道川半晌才反应过来,若舒比他更甚,自小便没有父母的陪伴,故而才会如此。想了想,说道:“我看你对忠澜有些不同,你若对其他人也这般一视同仁就好。”
若舒却有些不乐意,说道:“我哪有对他不同?”
秦道川忍不住揭穿了她,“他的吃穿用度是不是有些不同?”
若舒立马接道:“他提了几次要替我去青州祭祀外祖母,每每我身体不适,他总会第一时间过来问安,就凭这个,他用些青州的东西也无不可。”
秦道川见她还是分得如此清楚,知道一时也难以说服她,只得说道:“几个大的就算了,那这几个小的,你就提前用些心,莫再生分了。”
若舒却懒懒地说道:“儿女嘛,不是来讨债就是来还债的,我再如何对他们,他们也会按照上天的安排来对待我,我不敢奢望。”
秦道川只得就此打住,说道:“以前都是我的错,从今往后,我一定以身作则,不论津城还青州,都要让他们多走走,免得忘了自己从何而来。”
若舒望着在窗外趴在奶娘肩头,一直朝这边看的八女儿,突然招了招手,起身走到门口,从奶娘手中接过,抱进来后,直接放到秦道川的身上,秦道川下意识地接住,无奈地望着她说道:“你也抱久了一点。”若舒却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轻松地说道:“你自己说过的,甘之如饴。”
秦道川抱着不足半岁的娴珂,说道:“若她日后像你这般张狂无忌,会是什么样子?”
若舒看了看,说道:“长得又不像我,应该不会随我。”
秦道川本想说忠澜,却中途改了主意,说道:“那便纵着她点,看能长成什么样子。”
若舒还未接话,门外传来兰芷给娴雅请安的声音。
娴雅进来,见父亲也在,望了望他手中的娴珂,却并不亲近,只跟父母请了安,便打算坐在一旁。秦道川对着娴珂说道:“长姐来了,要不要长姐抱抱?”
娴雅听了,犹豫了一会,还是伸出手来,抱了过去。
待娴雅走后,秦道川似想起了什么,说道:“祖母说有几家想要结亲,只是都不在京城,她不愿娴雅远嫁,还想再看看。”
若舒淡淡地说道:“京城有什么好,风起云涌的,你看这都翻了多少桌了?”
秦道川听了,摇摇头,无奈地说道:“你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其实这也是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