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轻笑道:“不是还有人等着你陪吃晚饭么?”
秦道川掀开车帘,见天色尚早,低声说道:“还有时间。”
见若舒保持了沉默,应该是认可了,轻笑道:“先下车。”
两人一前一后,刚进入书房,秦道川也没管房门仍未关好,就一把抱起若舒,朝着卧房走去,方才在车内,熬得他实在艰难,现在回到自己的地盘,哪里还顾得这许多。
若舒笑他,“一把年纪了,还这样浮燥。”
秦道川轻笑着回道:“夫人冷情,哪里晓得为夫的煎熬。”
半途,若舒问他:“你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年轻时的我?”
秦道川感叹道:“都喜欢,若是现在的我,更喜欢现在的舒儿,少了些生涩,多了些妩媚,更令为夫痴迷。”
若舒有意说道:“自古男儿爱年少,一树梨花还想压海棠呢,休想糊弄我。”
秦道川说道:“若是年少时,无论我说什么,夫人都不会回应半句,哪像如今,这样知情知趣。”
若舒说道:“你当时不是不喜欢我出声么?”
秦道川说道:“当时确是,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满鲁那些事再不是阻碍。”
若舒说道:“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你到底在意什么?”
秦道川却堵住了她的嘴,虽然已经淡忘,但依然不想提起,实在算不得好的回忆。
两人温存之后,疲累的若舒被秦道川生生从床上拉起,去见久未谋面的幼子幼女。
若舒离京三月,忠清和娴苔如今已满半岁,虽然吃得不同,却喜欢与秦道川坐在一桌,一人一个小高椅子,拿着自己的银碗银勺子,吃着自己的粥糊糊。
秦道川吃着自己的,居然教他们食不言的道理,今日突然加了人,娴珂不时朝他们做着鬼脸,却并未获得笑脸,在他们两人眼中,娴珂和若舒都算不得是熟人。
秦道川安慰了好一阵,他们才不再盯着若舒和娴珂,开始老老实实地吃着自己碗中的粥糊。
若舒喝完最后一口汤,说道:“这两个小的,是十个儿女里,长得最好的。”
娴珂听了,仔细地打量了两人一番,“母亲,偏心,分明没有我与七哥哥长得好看。”
秦道川见两个小的注意力又被吸引了,无奈地说道:“看来是功亏一篑了,有你们两人在,食不言这一条,怕是做不到了。”
听了秦道川的声音,忠清和娴苔也分别回应了他,秦道川笑着说道:“要乖一点,好的学坏的不学。”
娴珂叹了口气,“父亲不再宠我了。”
秦道川说道:“就是宠你太过了,如今才会后悔亲家不好寻。”
娴珂下意识地接道:“不好寻就我自己去寻。”说完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放下筷子,丢下一句,“我吃饱了,父亲母亲,我先回院子了。”
秦道川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道:“看来是长大了,懂得害臊了。”
若舒却因她方才那句话,没由来地想起了柳宿。
吃完饭,两个小的要消食,秦道川索性将他们抱到厢房里,放在软榻上,让他们熟悉熟悉若舒。
忠清倒是很快就与若舒熟络了起来,娴苔却始终缩在秦道川的怀里,不肯让若舒摸她的手。
若舒本就是强打精神,逗了一会,就去沐浴了。
等她再出来,两个孩子也去睡觉了。
秦道川依旧干脆利落,待他沐浴出来,若舒头发仍未烘干。拿了凳子坐在她旁边,自顾自烘着头发,“娴苔什么都好,就是胆有些小。”
若舒见他如此费心地为自己寻台阶下,接道:“由着她性子来吧,上面那么多哥哥姐姐,日后自然会有人护着她。”
秦道川笑道:“如此说来也是,只是都是一样的宠着,娴珂就越宠胆越大,她却正好相反。”
若舒说道:“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
秦道川说道:“倒是忠清,与忠澜小时有些相似。”
若舒扫了他一眼,“忠澜小时,你有多少时间是在府里的?”
秦道川说道:“虽然不如这几个小的关照得多,但我在府里时,也是时常带着他玩耍的。”
若舒打了个哈欠,实在是困得很,懒得再与他争辩。
秦道川摸了摸她的头发,“差不多干了,我为你梳梳吧,快些。”
若舒带着困意,将梳子递给他,秦道川手实在太过轻柔,等他将若舒头发烘干,若舒早已经靠在软椅上睡着了。
秦道川不由得摇了摇头,时至今日,还是数十年如一日,学不会如何料理自己。
将她轻轻抱上床后,看着她的睡颜,轻声说道:“幸好遇到了我,若是那古板之人,非要在你面前振夫纲,你可如何是好。”
若舒终于回到自己熟悉的床上,也放下了旅途中的戒备,刚刚又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此时早已深入梦乡。
秦道川接着说道:“幸好遇到了你,才让我过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