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其余四人也瞬间跃起,护卫在盛琰的左右。“哈哈,不错,看来亲卫营的几年没白待。”盛琰听了,有些心烦意乱,这人十分奇怪,这话到底意指何处?最后还是稳定了心神,并没有收势,仍旧刺了过去。
来人却退了几步,“小子,我是你叔叔。”
盛琰一惊,偏了偏剑尖,身形却有些不受控制,只得顺势滚落在草丛中。再起身时,面前站着的几人都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身上的武器皆未出鞘。
盛琰的随从并不敢轻视,依旧环绕着他,戒备地看着对方。
盛琰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人确实像是秦家之人,有着与祖父一般的身量和眉眼,神态却有些像祖母。可是盛琰虽然随着白景天意气而来,但是于四叔和六叔却是陌生的,四叔在他出生前便长留了北地,六叔在他印象中仍是如自己一般稚嫩的少年。
眼前这个蓄了须,将半张脸都遮掩住,身材高大的成年男子,实在让他不敢贸然相认。
“呵,还挺谨慎。你们脚程倒是挺快,我刚收到信,你们就到了。”来人见盛琰依旧保持着攻击的姿态,微笑着说道。
“我的同伴呢?”盛琰问道。
“跟你一样在死抗呢,我与他玩耍了半日,实在无趣得很。便想与你玩耍一番,没承想,你比他更无趣。”来人戏谑地说道。
“公子,那人身后有一人是我本家叔叔。”盛琰身后的随从,有人凑到他耳边轻轻说道。
盛琰听了,直接问道:“你是六叔?”
忠源刚嗯了一声,“将马招回来。”盛琰已经收起手中的剑并且吩咐了下去。随从一阵有韵律哨响过后,渐渐有马鸣声和马蹄声传来。
“不错嘛,还晓得将乌云踏雪留在府里。”忠源看着顺利归来的四匹马,里面并没有盛琰的坐骑,称赞道。说完见盛琰依旧十分沉默,忍不住说道:“景天可比你话多多了,虽然死鸭子嘴硬,但那小嘴嘚嘚的,一刻也没停过。”
“六叔是怎么发现我们的?”盛琰问道。
“我方才不是说了么,我收到信了。”忠源明白盛琰仍旧有些将近将疑,耐心地解释道。
“可我们明明都改了装扮的,应该不会十分显眼才是?”盛琰仍旧有些想不明白。
“五个一般大小,操着外地的口音,还不算显眼么?”忠源笑着说道。
盛琰哑然,这个白景天,还说什么只要不说京城的口音,就不会被人怀疑,待会见了他,看他还如何辩白。
“其实你们初出茅庐,能做到如此,已属不易。我困极了,先随我回去,我实在弄不过那个嘴碎的小子,你出马替我搞定吧。”忠源说道。
盛琰回了句,“他一向如此,此时怕是想着法子出逃呢。”
忠源回头望了下,身后的卢乾说道:“我打的结,公子放心吧。”
“如何突然就相信了?”忠源问盛琰道。
盛琰却回头看了眼自己的随从,那人出列回道:“叔,我是小六子。”
一直沉默的卢厚说了句,“早知道你会认出我,我便躲起来了。”
忠源打了个呵欠,招呼大家回城。
盛琰还未走近,就听到白景天的声音,“爷要上茅房。”盛琰听了,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去吧,把他憋坏了,日后如何向你三叔交待。”忠源说完推了盛琰一把。
屋内的白景天听到门响,刚准备开骂,就睁大了眼睛,“你,你这是?”意识到盛琰并未受困,身后也并未有人跟随,语气一变,“怎么回事?”
“亏我还信了你的鬼话,若是真的遇上敌人,我俩都脱不了身。”盛琰闷闷地为他解着捆绑的绳索。
“方才那人是六叔?”白景天马上反应过来,欣喜地问道。
“你不是憋不住了么?”盛琰解开捆绑他的绳索,低头整理着。
白景天“哦”了一声,赶紧冲了出去,“往哪走?”外面又传来他的声音。
盛琰摇摇头,看着尾随而出白景天的随从们,十分无奈。
两人来到正堂里,忠源已经坐在圆桌上等着他们,上面摆放着吃食,“六叔,你为何要支支吾吾,你亮明正身,我就不用白费这么多口舌了。”
“虽说你父亲离家时,我尚且年幼,但他的性子我可是记得的,你这是随了谁?”忠源问道。
白景天笑嘻嘻的在他身旁坐下,“六叔,你如今这样子,也与在昆城全然不同,害我不敢相认。”
“既然认不出,为何笃定我不是四叔?”忠源问道。
“盛珪常说他像父亲,他时不时就将脸怼过来,我哪能认错呢。”白景天依旧嘻皮笑脸道。
忠源问道:“饮酒么?”
“六叔,我们不饮酒。”盛琰虽然抢得极快,但忠源依旧明白了,他们是开了戒的。“我不过问问,你这么高兴做什么?”看着白景天居然四处打量,似乎在寻找着杯子,忠源忍不住说道。
白景天却丝毫不以为意,“六叔,有什么要吩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