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红了手中休书。
只是不等他往后倒,顺天府的人已经汹涌而来,两名衙差一左一右架住唐远的双臂将他拖走。
张捕头将唐远手中滑落的休书捡起来,转而看向徐嘉,眼神似笑非笑,“唐二奶奶好魄力。”
徐嘉回以一笑:“有魄力的是镇西侯府嫡女,而非唐家人。”
张捕头拱手,“告辞!”
一场闹剧,一场休夫之举,来得快,结束得也快。
围观群众很快散开。
等人都走没了,一直在大门后目睹全过程的徐恕和宋芳才走出来。
“小妹。”徐恕蹙眉瞅着地上那一滩血迹,“你们俩这下算是断干净了吧?”
徐嘉莞尔,“他如今自身都难保,如何负担得起我?”
宋芳提醒道:“嘉妹妹,你的嫁妆可都还在那边呢,挑个日子让人搬回来吧,可不能便宜了唐家人。”
徐嘉点点头,“明日就让人去搬。”
徐恕看看自家妹妹,又看看唐远被拖离的方向,不由得纳闷儿,“奇怪了,当初舅兄说把那些书送给你,唐家老爷子就会赶早回来的,怎么唐府都快翻天了还不见他老人家的影儿?”
徐嘉远目,“江清雨要入二房,紧要关头怎么可能让老爷子出来搅局?”
宋芳瞪大眼睛,“嘉妹妹的意思是……”
“老爷子应该早就回来了,只不过让江氏使了绊子,至于他为什么至今没出现,我也不清楚具体细节。”
——
唐远被带到顺天府衙公堂上的时候,江清雨正在受审,她身上还穿着桃红嫁衣,脸容却是说不出的狼狈。
她原本还指望唐远能来救自己,不成想他竟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公堂上——一身灰褐色短打,脸上手上有多处伤痕,一看就是被人揍得不轻,进来的时候尚在昏迷。
那副模样,比她这个杀人凶手还可怜。
江清雨心底发凉,只能眼睁睁看着唐远被人泼醒。
见他睁开眼睛,江清雨眸子里聚起水雾,“二爷,他们都说我杀了大爷,你信吗?”
她笃定唐远对自己的那份执着不会变,笃定他会站在自己这边,因此心中存了一份希冀。
仿佛只要唐远说不信,她就能安然无恙地从这里走出去。
唐远撑起重伤的身体跪直,自始至终没给江清雨一个正眼,他脑子里全是徐嘉的那句话——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
多贴切的一个词。
他当年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在一只破鞋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精力,最后把自己逼到人人唾骂的地步?
闭了闭眼,唐远暂时压下滔天恨意,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我能作证,家兄当年的确是被江氏蓄意谋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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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想拿自己的身体说事儿,怕不理解的人认为是在找借口,但不说一说,又觉得无法给读者交代,衣衣的身体确实大不如前,亲们应该看到了,上次爆更之后,我基本没有三更的时候,不是没时间,是身体撑不住,所以求爆更的小可爱们,体谅下吧,我每天的二更都是在尽力,能想出更多精彩情节呈现给你们的前提,是有副健康的身体,等我一段时间,没准哪天衣衣就又能活蹦乱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