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蠡单于这么一问,顿时就有不少的人,向着他看来了不善的目光。
刘盈心里一喜,这家伙果真是安耐不住啊!
他摆摆手说道:“我把这家伙榨干之后,就丢进地牢里边,想要从他身上拷问出什么别的东西来,他说没有了,知道的都说了,我就让人砍了!”
审平等众人非常满意太子的回答。
至于太子是不是真的杀掉了九年义务教育这位先生,他们都不在意。
谷蠡单于拍手交好:“杀得好,这等人,不为我等所用,则必为我所杀,太子的做法,实在是最为稳妥的做法。”
“好了,闲话也扯了不少,现在寡人想听听你的计划。”
刘盈把手里的酒樽放在火堆边上,烤得温热。
谷蠡单于立刻酒醒了一大半:“殿下的意思是说,如何图谋单于庭的事情吧?”
“不错。”刘盈点头道:“六万三千大军北上塞外,不可能一辈子都在这里吹风,寡人还想领着他们建立不世功勋。”
他伸手点指着自己身边的兄弟们说道:“这些人都还在年轻,想必你都看得出来了,其实就是跟着楚王韩信来混点功勋,回去以后好对天下人有一个交代而已。”
“毕竟,跟着韩信去打战,弄条狗拴着,都能大赢了。”
这话充满了极度的侮辱性质。
可是,在场的诸位,没有一个人觉得这话有什么侮辱性可言。
谷蠡单于沉思片刻后,便说道:“浑邪王和休屠王两人可以争取拉拢过来,这样的话,单于庭的西南边,就已经和被我们死死地抓在手里。
随后,在连和东胡人。
那冒顿的东边,也是敌人。
这么算下来以后,冒顿可就是西边是臣和月氏、东边是胡人、南边是大将军樊哙。
三路合击之下,冒顿还能不死?”
“这想法倒是不错,不过你可曾联系过东胡人了吗?”
刘盈点头问道。
这基本上也是他之前想的问题。
战略上,几乎谁都能看得出来,联合好了东胡人,冒顿灭亡之日,计日可待。
谷蠡单于立刻道:“在没有得到太子的授意之前,臣只是想好了该怎么做,如果太子觉得这个办法没有问题的话,臣再去动手做。”
“而且,臣下觉得,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如果真的联合了东胡人的话,那等到灭掉冒顿之后,必定是要从单于庭分出一杯羹给东胡人的。
那样的话……”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刘盈,随后道:“臣私底下揣摩殿下的心思,必定是要将草原的忧患一鼓作气解决的,但是如果因为这个原因,反而让东胡人做大了。
变成了第二个冒顿,那反而得不偿失。”
“很好,很有想法!”
刘盈越看谷蠡单于,就越是顺眼。
他继续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额——”谷蠡单于面有难色:“就目前来说,臣还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还请殿下赎罪,只要给臣下一些时间的话,自然可以想出一个绝好的办法来。”
刘盈笑道:“办法我给你,怎么去做,就看你的。”
谷蠡单于急忙拱手下拜道:“还请殿下明示!”
“东胡人现在和冒顿的心里基本上是差不多的,他们担心寡人灭掉冒顿以后,就会发兵攻打他们,这叫什么?”
“这叫唇亡齿寒。”
“所以,寡人料定,东胡人必定和冒顿单于现在有密切的联系,想要联合在一起。”
“毕竟,现在东胡人也来到了河套商业区和我大汉交易,他们就必须越过冒顿单于占领的地区,如果冒顿不点头的话,胡人的商队,是没有办法往这边过来的。”
看着还在一脸认真听课的谷蠡单于,刘盈忍不住摆了摆手道:
“寡人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你自己回去琢磨琢磨。”
“当然,如果有什么捉摸不清楚的地方,可以去找陈买和萧禄两人商议一下。”
谷蠡单于当然清楚陈买和萧禄是什么人,更加明白他们两个的父亲,都是名动天下之人。
“臣记住了,天色已经不早,殿下早些安歇,臣就先行告退了。”
刘盈点了点头。
谷蠡单于这才小心翼翼的退下。
萧禄忍不住凑上前来:“殿下,这老家伙去做那件事情的话,会不会做的不好,暴露了呢?”
刘盈笑道:“如果暴露了之后,你觉得东胡人和冒顿会怎么想呢?”
“让谷蠡单于的人冒充冒顿单于的人去做这件事情,但随后暴露出来,东胡人必定非常愤怒,且还会怀恨在心。”
陈买沉思道,他看了一眼萧禄:“可是,如果接下来,又发生了同样的事情,东胡人心中就一定会生出疑惑来。”
“生出疑惑?”
萧禄没明白过来。
陈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