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哎,这些鬼子,好象没见过,不是梅县的鬼子。”李勇谨慎的问李德。
“电话是梅县打过来的,至于是从哪里来的的鬼子要你管么?”李有德看着远去的鬼子部队,面色阴沉,鬼子进剿又不大像,没有让治安军随行,前些日子鬼子损失了一个骑兵中队,难道这些鬼子是来找八路晦气?
唇亡齿寒啊!没有了八路,他这个治安军营长也见得能落得了好,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李勇嚅嚅不再问,仔细的转着豆腐脑盘算,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一个鬼子分队十余,警惕的往山口窜。
战斗,在鬼子刚刚进山的时候骤然开始。
一伙八路猫在喇叭形山口里,距离山口一百来米,先是隔着绿意盎然的灌木远远的打冷枪,很快就与进山的鬼子先头部队变成相互对射。
子弹尖啸,肆意横飞,灌木枝叶漫天飞舞。
不久即变成鬼子在山外压着山里打,歪把子机枪拉开,朝山里交叉泄愤,两门迫击炮,六具掷弹筒一口气朝山口轰了半个基数,轰隆隆此起彼伏,硝烟弥漫,崩起的乱七八糟石雨急下,坠入灌木丛里哗哗响,砸的枝叶乱颤。
八路战士们被迫猥琐在各自找的石头后、小坑里,不说话,忍着乱蹦的落石砸的头疼,听着子弹在耳旁、头顶尖啸,或嚣张飞过,或钻入土里,或遇山石四下飞迸。
战士们小心拧开手榴弹后盖,轻扯拉环,无声的等待。
鬼子在炮响时就开始了冲锋,这样急匆匆的进攻,与以往的鬼子性格截然不同。
很快,有战士牺牲,没多久,又没了一个,受伤的被抬走,战士们低着头,一起熬下一分钟,不再还击,山口黑压压的鬼子一片,没有发现治安军的踪影。
团长的命令是迟滞,趴这的就一个排,心脏不受控制剧烈的蹦跳,硝烟迷了眼。
半个小队的鬼子已经冲进山口。
“打”一声令下,战士们在压力之下开始探枪射击,密集的子弹冲出枪口。
冲在前面的一个班鬼子立即被弹雨覆盖,后边的鬼子开始还以颜色,探头的战士们也根本没能缩回头,就已变成尸体,几颗榴弹仍然从天而降落,落在鬼子丛里,又溅起大片土石血肉。
跟在后边的鬼子,眼见先头部队或倒或趴在地上,立即扯出身上手雷同样还以颜色,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八路兵力少,占据地形优势还是压制了近半小时,鬼子主力终于到达山口,直接上阵,往山口里开进,鬼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鬼声鼎沸,鸟语花不香。
根本不担心传说中的炮火袭击,三个中队乱七八糟猪抢食般挤成一堆,大模大样地往山里攻击前进,前边鬼太多,没法子射击,眼巴巴看着,连枪也懒得再端,乱七八糟刺刀林立,闪着寒光。
迫击炮、掷弹筒补充了弹药,再次倾泻向八路埋伏的位置,重机枪找不到机枪位,懒得架设,没有射界,架了也没有用,听枪声,前边八路没几个人,看那样子,都已经跑了。
前面冲锋的小队已经开始集结,埋伏的八路逃掉了,丢下了十多具尸体,跑到了前面转弯的山口不断试探性射击,打着冷枪。
十几个鬼子尸体被抬了下来,受伤的还在急救。
郝平翻了个身,躺在山梁上一个碎石坑里,顾不得石头硌得荒,开始抽烟,出发前团长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迟滞,眼看一个班的战士永远不会再站着出现在自己面前,心里咯得慌。
他知道将要迎来什么,多少次这样的命令,所以他拼命为三连招兵买马,人多了才有安全感,不再有恐惧;郝平觉得,没有人不恐惧,他自己也一样,可现在潘柱子被抽走了,指导员调走了,三连虽然还剩下一百多,打一个伏击就少了一个班,这样的伏击不知道还要打多少次!还好在九连那打了秋风,现在枪支弹药不缺。
撤下来的战士扯拖着步枪背带,在前面两挺鬼子歪把子机枪弹道的不时照顾之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狼狈到达距离郝平不远处的低位,不再继续冒险靠近,喊问:“连长,还要不要守在这里?”
鬼子手里拿着三个中队,在八路沿途的照顾下,还是快速的前进。
鬼子汽车车队在半途上接到另外一个大队的鬼子,千来号人往调过头的汽车上爬,简易公司路上汽车颠簸得厉害,速度并不快,却也不是两条腿能比的。
李有德一天接了两拨鬼子,好在,这次的鬼子中有熟人,也没久呆,在落叶村补给过后,沿着前边鬼子走过的路进了山,几辆汽车装上了鬼子尸体往梅县跑,听鬼子的口气,要把梅县医院设在落叶村治安军军营里。
回梅县的车队,好象就是要去搬梅县的医院过来。
李有德愣是没敢问,明显,鬼子有大动作,两千来鬼子往山里钻,心思有些摇摆不定,可转念一想,即便鬼子灭了山里八路独立团,山里穷得叮当响,鬼子不可能种地,那粮不是还得要人种么?并且这次鬼子进山,却不带治安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