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雪梅离开张秀华家没走多远,就看到前面很多人,她走到跟前一看,原来是收草药的。
只见一群社员围着一个穿蓝色褂子的男人,他四十多岁,戴着一顶蓝色小帽,狡黠的目光来回在社员身上扫。
此时他正拿着称在秤什么草药呢。
香梨沟附近的虞山上有很多草药,这里的社员和河山生产大队的社员一样,也靠采些草药卖钱贴补生活。
不一会,一位五十多岁的社员拿了一根灵芝草来问多少钱收?
男人一看草药眼睛放出光芒来,只是怕被人看出来,假装漫不经心的说道,“年头不长,品相也不太好,根部也小,卖不上价。”
收草药的将灵芝草说的就跟大葱一样不值钱。
卖草药的社员一听顿时情绪都不好了,“大哥,这可是灵芝草啊。”
本指望能卖个好价钱呢,听收草药的一席话好像对这灵芝草不太满意啊。
“我当然知道是灵芝草了,我们常年收这个,好不好,我们一打眼就看出来了……”
“那你看着给个价。”大叔有些心急。
收草药的就等这句话呢,他不紧不慢的伸出两根手指,然后又说道,“二十。”
“二十?”大叔挺吃惊,应该是对这个也有些了解。
佟雪梅看了,这跟灵芝草是二年生的,卖到草药铺,应该在一百元左右。
二十就卖了,收草药的可是大赚一笔啊。
俗话说,只有错买,没有错卖的,不懂这个,被人蒙,太正常了。
卖草药的男人看了眼灵芝草,然后一狠劲说道,“二十就二十,要不是家里要钱,我也不能卖这么便宜。”
收草药的接过灵芝草,然后直接从身上斜跨的包里拿钱。
要不是付现金,估计大叔也不会这么痛快就卖了。
看人越围越多,佟雪梅也没在看。
一会回去晚了,下午上工要迟到了。
只是走到路头上,佟雪梅觉得既然遇到了,是不是也可以做一笔生意。
她空间里草药多的是,随便拿几根出来卖就是钱。
想好了,佟雪梅就找地方进空间。
这大马路也不能凭空消失不见,总要找个没人的小树林进去。
佟雪梅见路边就是小树林,这里应该没人。
佟雪梅走下大路,下了土坡进了空间,从空间里拿了一根五年生的人参,还有一棵铁皮石斛。
既然东西都拿出来了,她也不急着回去了,佟雪梅就在路口等那收草药的。
不一会,见他推着自行车过来了,这年头能买得起自行车的,也是有钱人。
佟雪梅喊了一声,“大哥。”
胡金海看了眼路口的女人,“你喊我?”
“我这有草药,你还收不收了?”
胡金海看了眼佟雪梅,“你有啥草药啊?”
佟雪梅挎着篮筐走到胡金海跟前,将布头掀开,胡金海一看眼睛瞪的多大,“这是你挖的?”
“是我家人挖的。”
这时候,胡金海颤抖着手将自行车停好,然后急忙走到佟雪梅跟前,对着里面的人参看了又看。
嘴里发出啧啧赞叹的声音,这棵人参至少三年往上,品相也是一级棒,还有这铁皮石斛也是顶级的。
他今天到各生产队收草药,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收到一些好的草药,如果能收到人参是最好不过了。
只是走了几个大队都没有,没想到,就在自己准备回去的时候,竟然碰到了。
人参和铁皮石斛都是稀有的名贵草药,只要有,他不论价格,多少都要买。
“姑娘,你这卖多少钱?”
佟雪梅上次卖过,稍加思考后,说道,“人参五百,铁皮石斛二百。”
胡金海大手一挥笑道,“姑娘,你真能开玩笑。”
胡金海转身去推自行车,只是将脚蹬子刚踢下来,却并没有走,看着佟雪梅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说个实价,你这价格太贵了,别说这几个大队,你就放眼几个乡里估计也没人买得起你的人参。”
乡下丫头一般都没出过大队,最远的去乡里那就算是见过世面,可这女孩跟他侃侃而谈,一点不畏惧。
但是,胡金海走南闯北,什么人没见过?他不光会看草药,还会看人。
他觉得这女孩虽然能说出这灵芝草的年份,或许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懂个皮毛而已。
他这么一吓唬,她就压低价卖了。
见胡金海眼珠乱转,思虑的挺周全,佟雪梅不急不缓的说道,“大哥,我这是野生的人参,十分稀少,年份是五年生的人参,你看这螺纹,这纺锤头也大,你去打听一下市场价,没有千八百的你买不下来。”
空间里多少年的人参都有,只是她没拿太大的,也是怕扎眼,就选了一根五年生的人参,那也是极品,价格低了她自然是不会卖的。
胡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