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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修长的指尖,轻轻捏着她的面颊,温热的软肉,合着她不悦的小表情,让他心里的阴郁渐扫,面上的神色自然跟着缓和,“傅家跟千里镖行有生意往来,算是大户,你想问什么,他们都会照实说。”
哪敢不说实话,不怕他拆了他们的骨头?!
靳月吃痛,可又不敢掰开他,只能快速握住他的手,尽量让他别用力、别乱动,“还有吗?”
“还有……”狐狸将猎物拽到跟前,邪魅无双的眸,漾开潋滟波光,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面上。他微微侧脸,微凉的唇,沁沁凉凉的,就跟雪花似的,在她唇上掠过,“喜欢菊花吗?”
羽睫骤然扬起,靳月仲怔,话题转换得太快,一时半会的,她委实没反应过来。
狐狸的掌心,落在了她的后颈。
靳月猛地回过神来,当即摇头,“不喜欢!”
“喜欢兰草?”他低声问。
他凑得太紧,靳月觉得自己快窒息了,但还是低低的“嗯”了一声。
勾唇,松手,傅九卿放了她。
靳月如获开释,耳朵红红的松了口气,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靠得这么近,让她这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险些喘不上气来。
“月儿?”他开口。
靳月当即坐直了身子,“何、何事?”
“想不想进山?”傅九卿掩唇轻咳。
靳月下意识的伸手,替他捋着脊背。
四下忽然安静得落针可闻,靳月手上一顿,瞧着傅九卿慢慢转过来的侧颜,墨色的眼瞳中,带着勾魂的流光,锐利的唇角渐渐挽起迷人的弧度,似笑非笑,却足以让人心猿意马,遐想翻飞。
靳月快速缩手,却被傅九卿擒住了手腕。
可见,她也……不是完全没心没肺的。
“知道你不喜欢被人碰,我不碰就是。”靳月咬了咬唇。
傅九卿不知是被她气着了,还是真的不舒服,登时又开始咳嗽,原就苍白的脸上,泛起些许异样的潮红。
“你莫着急!”靳月赶紧递水,“喝口水,你慢点,不就是进山吗?我陪着你去便是。”
傅九卿喝口水,缓了许久才平息下来,只是瞧着很是虚弱。许是咳得太厉害,以至于眸中凝了一层薄雾,看她的眼神透着难以言说的迷离。
靳月眨了眨眼,那种感觉又、又来了……
“陪我睡会。”他闭了闭眼睛,慢慢的站起身。
瞧着他好似有些摇摇欲坠,靳月忙不迭搀住他,什么柳叶镖,什么镖行,什么案子,全都抛在了脑后,赶紧搀着傅九卿到床榻上休息。
“我叫君山进来吧!”靳月轻声道。
傅九卿拽着她的手不放,“躺下!”
口吻,不容置喙。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靳月乖乖的躺在他身边。
傅九卿像是真的累极了,躺下之时,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他平躺在她身边,紧握着她的手,她翻过身侧躺着看他。
视线从他光洁的额婉转延伸到漂亮的鼻尖,然后是那两片薄唇。他不笑的时候,唇线紧抿,唇角锐利,看上去格外的不近人情,颇有一番生人勿近之姿。
靳月的目光,终是落在他那微凸的喉结上,有那么一瞬,她真的想伸手去摸一摸。
默默的躺平,靳月生生咽了口口水,颇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可傅九卿那张沾着微光的精致侧颜,却牢牢的烙印在她的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
她想,自己是不是病了?
傅九卿好似真的睡着了,靳月小心的伸出一根手指,一点点的拨开他的束缚,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可他握得生紧,她既不敢扰他安睡,又想离开,动作必须极轻。
拨开他最后一根手指的时候,靳月用了点巧劲,可她是半坐在床上,瞬时身形不稳,侧身朝他压去。
说时迟那时快,靳月双臂张开,两手抵在了他的面颊两侧,青丝随风滑落,她忙不迭伸手去挡,否则发丝甩在傅九卿脸上,必定会惊醒他。
早知道,挡了会让自己的重心更不稳,靳月宁可听之任之。
现下,晚了!
唇瓣相依,冷热相灼。
靳月猛地瞪大眼睛,终于坐直了身子,当即捂住了自己的嘴,整颗心都快蹦出嗓子眼,连呼吸都变了。掀开被子,跳下床榻,某人逃似的跑出了屋子。
趿拉着的鞋子,在门槛处绊了一下,登时掉了一只,靳月呼吸一窒,回头便趴在了门槛处,赶紧提溜起来,关上了房门。
一转身,眼前黑压压的一片暗影。
“少夫人,您怎么了?”霜枝不解的问。
靳月拎着鞋,“掉了!”
“少夫人?”君山无奈的行礼,“您没事吧?”
靳月赶紧穿好鞋子站起,“没事没事,跑太着急了!”
“少夫人跑什么呢?”霜枝蹲下来,轻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