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隆夫妇在枫丹白露宫内的皇后寝殿里,享受着夫妻之间的温存,原本就非常开心的特蕾莎,此刻仿佛被融化到了这份幸福的海洋当中,眼睛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在刚才夫妻互相的撩拨时,其实她也跟艾格隆一样动了情,只是无奈自己又怀了孕,只能勉强制止住了那种本能的冲动。
在调匀了呼吸、思绪也恢复正常之后,特蕾莎又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殿下,我们去你小时候的住处看看吧?说实话我倒是很好奇呢,当初的罗马王在这里到底留下了何等痕迹?”
说实话,艾格隆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自己在这边的生活了——毕竟,在拿破仑皇帝第一次退位的1814年,年仅三岁的他就已经被母亲带到了奥地利宫廷当中,从此之后再也没有见过这里。
不过,既然特蕾莎有兴致,艾格隆也不忍心泼冷水,于是他带着特蕾莎走出了皇后的寝殿,然后再命令管理人把他们夫妇带到皇太子曾经的住处。
罗马王的卧室离这里并不远,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一间套间当中。
相比于奢华富丽的大厅和寝宫,这里倒是多了几分生活的气息。
在房间中间有个小床,床边还有摇篮,周围还有一大堆各式各样的玩具,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地球仪,下面刻着拉丁铭文。
在重新拿回了枫丹白露宫的所有权之后,波旁王家拼命抹除拿破仑皇帝曾经留下的痕迹,不过对罗马王,他们显然没有那么多恨意,也懒得花费功夫去抹消,就让过去的东西任意堆放在了这里,而因为这些东西并不贵重,所以也没有人监守自盗把它们弄走。
看着这里的一幕幕场景,艾格隆努力搜寻自己记忆的最深处,想要找出自己曾经在这里的任何痕迹,但是很可惜,他一点都不记得了——人的成长,往往就意味着会忘却儿时的那些记忆。
不过,虽说记不得了,但是艾格隆身处在这个房间里的时候,却也有一种难得的亲切感。
“殿下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嘛……”特蕾莎也对这里非常感兴趣,仔细注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摆设,“对一个婴儿来说,确实是很舒适的地方呢。”
“说在这儿长大可就有点夸张了,我是在奥地利长大的……”艾格隆苦笑着回答,“拜我的外祖父所赐,我连说法语的机会都很少,更别说体验这里的舒适了。”
虽说艾格隆早已经不在意过去的仇恨了,但一提到那些往事纠葛的时候,他仍旧不可避免有些酸涩感。
毕竟,这座宫殿、这个国家,本来是天生就该由他所继承的,结果却不得不眼睁睁从手里失去,如今哪怕有希望夺回来,也要付出多少惊人的努力和代价……
“但至少你还是回来了……”特蕾莎感受到了艾格隆的失落和怨念,于是她拉住了丈夫的手,柔声安慰了他,“还骗走了一个奥地利的公主,已经够你自豪了吧?”
“怎么能叫骗呢?”艾格隆笑着反问,“明明是我们两个一起去抢和骗,伱是同谋而不是受害者。”
“哎,就算是实话你也不能说出来呀!”特蕾莎故作生气地抗议了,“我本无意骗抢,只是奈何自己丈夫做贼,只好同流合污了……”
说完之后,夫妻两个人相视一笑,原本的阴霾也随之一扫而空。
笑了片刻之后,特蕾莎又重新开口了,“对了,殿下,这里也要尽快收拾一下,弗朗索瓦以后就要住在这里了。”
艾格隆对此也没有意见,当年他作为皇太子住在这里,那如今弗朗索瓦作为他的继承人,自然也应该延续过去,把这里当成居所。
“不光是房间要重新整修……我们还得给他安排陪护人员呢。”一说到这里,特蕾莎又陷入到了沉思当中。“现在他已经快两岁了,以后我们还得考虑他的教育问题。”
这个问题,艾格隆也没有异议——毕竟,想要让自己的事业得以延续的话,继承人的培养也是重中之重。
当年,作为帝国的皇太子,艾格隆刚一出生,身边就被安排了一整套的宫廷班子来负责照顾他。
为首的是一位名叫路易丝·弗朗索瓦丝·德·孟德斯鸠-费岑萨克的贵族夫人,这位夫人出身名门,祖上有一位非常知名的人物——写出了《论法的精神》的启蒙思想家孟德斯鸠。
除了家系血统之外,夫人受过非常良好的教育,品德也非常为人所称道,在当时非常受各界的敬重。
正因为她享有美名,所以拿破仑在登基之初就邀请她加入自己的宫廷,成为了家庭教师,而在罗马王出生之后,她又被任命为了罗马王身边的侍从总管,全权负责艾格隆的养育事宜;而除了她之外,还有苏弗洛夫人和马尔尚夫人等等宫廷的女官,一起负责照顾他。
所以严格来说她也算是艾格隆养母了。
在当时,两个人感情非常好,孟德斯鸠夫人尽心尽力照顾他,给幼年的皇太子带来了不少欢乐。
只可惜,1814年,路易莎皇后把他们整套班子带到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