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斯特衣帽店。
保林·维利亚注视着衣帽店的大门,视线有些凝固。
不过,看了一眼手中未开封的信件,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准备离开。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在他刚刚转头的时候,视线的余光瞥见,衣帽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发现这样的情况,保林神情一紧,放弃了离开的想法,左右看了一眼,就准备绕到衣帽店的后方,从窗口看看情况。
非常谨慎地,保林看似平常地转身离开,直到离开了能够从屋内前窗能够看到的位置后,才尽量放轻脚步,向着屋后绕去。
没有声音。
随着心跳逐步加快,蹲下身体的他,缓缓来到了窗下,然后,缓缓站直身体,试图从窗帘的夹缝中看清屋内的状况。
但是,当他的视野穿过窗帘的缝隙时,却是看到了一抹白色!
一张纯白无孔的面具,正仿佛和他对视一般,静静地出现在窗后,无比诡怖!
下意识地退了几步之后,声音就要从口中发出,但是,这个时候,他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自己的力量,也陷入了沉寂。
他的右手连忙抓向衣内左肋处的枪袋,准备掏枪。
但是,也就是这个时候——
“好久不见,保林。”
熟悉的嗓音响起。
而这熟悉的音声,让保林不由得一愣:
“狄亚戈?”
“谈谈?”对方平静中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再次响起,让他刚握住枪把的右手一顿。
.......
衣帽店内,保林皱着眉头,看着前方佩戴着无孔面具的男人。
装扮不一样,但是体型一样,声音也是......
表演家?线人?魔术师?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荆棘树的成员们告知他的,低序列中能够改变外形的几种序列名称。
而亚戈则是摘下了纯白面具,露出那张虽然无比英俊但已经有种微微脱离人类感觉的面孔,一边揣测对方会不会因为恐怖谷效应产生什么反应的时候,一边耸了耸肩膀:
“虽然我很想解释,但你不一定会相信。”
“我相信,你说。”保林看着对方那银灰色的眉毛和帽下露出的中短发,回应道。
保林果断的回应,倒是让亚戈一愣。
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相信呢?
在这个见到面也难分真假的奇幻世界,外貌到底代表着什么?
无聊粗浅的哲学向发散被亚戈按下,他摇了摇头,回应道:
“很可惜,涉及的事情太多,我无法解释。”
巫师、黑钟教会、废墟圣殿、八肢教会,这些事情,他根本不能和保林解释。
不过,他可以编造一个。
“现在,我是‘鸦巢’的人。”
他生生杜撰了一个不存在的组织。
“鸦巢?”
“你可以称呼我的代号——‘银鸦’。”
亚戈手肘抵在沙发扶手上,双手交叉,模仿着在各类游戏中出现的神秘人角色,模仿着那种故作神秘的感觉,目光幽深地望着对方。
“银鸦......鸦巢......”
保林咀嚼着这个名字,再次发问道:
“是因为艾尔莎小姐她——”
“什么时候,为了什么,这些我都不能回答你。”
仗着记忆中对保林说话习惯的了解,亚戈先一步打断了保林的问题。
和艾尔莎有没有关系?大概不是,大概是,如果没有艾尔莎,他不会,至少不会那么快进入泡影地带,也不一定能够拿到看门人面具,进入废墟圣殿,之后又接触到和废墟圣殿有关的塔女士。
这一系列的事情,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关系?他也说不清楚。
也许是有,也许是没有。
并且,他至今还未亲眼确认艾尔莎的安危。
感受着有些僵硬的气氛,亚戈笑了笑:
“比起我的事情,也许哪位夫人更漂亮或许更能够让你有兴趣,当然,现在你可以自己去俱乐部,不需要我介绍了。”
听到这句话,保林忍不住也笑了一声,男人的话题,而且还是他喜欢的话题。
的确是只有亚戈才知道的事情。
比起一般的女孩,他更喜欢那些结了婚的夫人。
良久之后,他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将手中的信件放在了桌面上:
“你的信。”
“信?”
亚戈扫了一眼,将信纸从桌面上拿起,拆开后,看了一眼后,又塞了回去,塞进衣兜里。
“希望上面没有杰奎琳小姐或者高根先生的香水。”
他对于荆棘树的调侃,保林并没有笑,而是仰头望着天花板,说道:
“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状况,但是,如果有需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