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递给她的衣裳,她忘了放进浴池,忙地道,“等,等会儿,我这就去拿”
姜姝取了衣裳,到了浴池外,正打算往那屏障上挂,里头又是一声,“拿进来。”
姜姝犹豫了一下。
这一进去不就
可再一想自个儿今儿的目的,只要是成了,在,在哪儿不都一样
姜姝脸色一红,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范伸还在水池里泡着,满屋子的水气,姜姝半眯着眼睛,一手拽住身上的大氅,一手将手里的衣裳递了过去。
浴池里的人突地在她跟前站了起来,带起了一大片水花。
姜姝立马瞥过了头。
半晌后,手上的衣裳被人一拽,姜姝正要松手,又听范伸道,“拿稳了。”
耳边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传来,姜姝的脚步不动不动。
她该怎么开口呢。
早上才有过,要不,明日吧
今日她偷偷地问过了祖母,有没有什么法子尽早能怀上,祖母说,“这事儿可没什么捷径走,身子好了当也没问题,你要想尽快怀上,还是得找世子爷,同房的次数多了,那不就自然容易些了……”
说的似乎也是这么个理。
姜姝还没这么臊过,满
腹的心思不纯,手上的衣裳再次被拽了一下后,一个心神不稳,还未等到范伸接住,便先撤回了手。
待回过神来,才转过身忙地一阵去捞,却已经来不及了。
姜姝眼睁睁地看着那衣裳落在了地上,心头一跳,情急之下完全忘记了要去护住自个儿身上裹着的那大氅,赶紧弯身去捡了起来,拿在手上慌慌张张地一阵拍,见衣裳已经沾湿了,眉头一皱自责地抬起头同范伸道,“我,我再去拿一件”
这一抬头又才见跟前的范伸一身水珠,此时只着了一条裘裤。
姜姝忙地垂下头。
那抹印着花纹的艳红,暴露在眼皮底下,异常耀眼
姜姝愣愣地盯着自己藏在大氅下的那条新婚夜穿过一回的开档档棉裤,脑子霎时成了空白。
只一瞬,姜姝又猛地抬起头来,惊慌的看向了范伸。
那嘴角张开,几度想解释什么,却又都欲言又止。
范伸的目光,也缓缓从她的身下移到了她脸上,盯着她的眼睛,毫无掩饰地挑了一下眉,直勾勾地看着她。
黑眸分明已经看尽了一切,心头很了然了,却依旧摆出了一幅要听她解释一二的姿态出来。
姜姝的耳根子一瞬红了个透,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只梗着脖子偏过了头,轻轻地合上了腿,将身上的那大氅紧了又紧,连个缝儿都没有留。
正要往外逃,范伸没给她机会,直接往前一步逼了上来。
姜姝心口“咚咚”直跳,眸子几个打颤,连退了两步,“我”
范伸又是一步堵了上去,脚步死死地逼近了她,丝毫没顾忌她会不会羞死人,低声质问道,“不是要扔吗?”
为此还咬了他一口。
姜姝又往后退,然她退了多少步,范伸的脚步便跟了多少步,完全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直到姜姝的后背快要抵到了身后的木架,范伸才及时地伸出手,垫在了她后脑勺上。
姜姝的头碰在了他掌心的一
瞬,便被弹回来了一步。
双手下意识往前一撑,柔嫩的小手撑在了他无半丝衣物遮挡的胸膛上,顿时如同碰到了一块硬朗的石板子。
知道无路可退了,姜姝才终是鼓起勇气抬头看着范伸,吞咽了一下喉咙,磕磕碰碰地道,“夫君,我,我们生,生个孩子吧”
上回在那外屋的桌子上,他也曾同她提过,如今她自己也说了出来,两人也算是有了共同目标,目标有了,往后一块儿去努力便是。
今日祖母还悄悄同她说,“夫妻之间一定得讲情/趣,想想哪个男人乐意抱着一根木桩子”
姜姝想了一圈什么是情/趣,一直都没想明白。
适才沐浴完等着他的那阵,突然就无师自通了。
从昨儿他那番不要脸面地同她来抢,姜姝就知道,他挺,挺喜欢这条棉裤。
是以,她才穿了这。
姜姝是被逼急了,才抬头硬气地说了那么一句,他们是夫妻,要孩子很正常,并非是她贪,欲
可一对上那双渐渐暗下来的灼灼深眸,以往那要了她命的种种画面顿时浮上了脑海,不过一瞬又打起了退堂鼓。
她这怕不是在找死。
“明,明日吧,夫君忙了一日也累了……”话还没说完,范伸的手已经在解她身上大氅的系带了,一双黑眸一直落在她躲闪的面色上,系带拽下的同时,范伸俯下了身只在其耳边低声说了一个“生”字,双手便猛地将她身上的大氅扯了下来。
轻纱下的艳红棉裤再也无处可藏。
姜姝猜的没错,这东西确实能让他喜欢,如风暴见了砂,那喜欢来得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