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悸动就和鲜花一样,都是有保质期的。
茶茶只是扫了一眼他们,视线未做停留,就上了楼。
她刚回宿舍就着急给于故打了电话,过了很久那边才接起来。
声音比之前听起来还要醉,好像午睡刚睡醒的那种懒倦,“喂。”
有些软,带着醉后的微醺。
茶茶避开舍友,走到阳台上小声和他说着话:“你好点没有?”
于故还真的不太好,中午师兄们灌了他不少酒,哪怕现在睡醒了他脑子还有些疼,他半坐起来,靠着枕头,懒洋洋开腔道:“好很多了。”
于故中午喝多就回家休息了一会儿,父亲已经从国外调了回来,母亲近来工作也算不上忙碌。
他和茶茶打电话的时候,于故的母亲敲了敲门,“小故,要不要喝点水?”
于故说:“妈,不用。”
“那你晚上还要回学校吗?”
“要回去的。”
“不留下吃晚饭?你爸爸也刚回来。”
“不了。”
于故的母亲是江南人,说的是吴语。
于故也会说几句,平时和妈妈说话用的也是吴语。
电话这头的茶茶一个字都没有听懂,茫然的眨眨眼睛。
房门咔的一声又重新关了起来。
于故笑了两声,他问:“听懂我们刚刚说了什么吗?”
茶茶差点咬着舌头,她老老实实坦言:“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于故边和她说话,边换衣服,“以后我教你。”
茶茶傲娇道:“我才不要学。”
于故笑了笑,不以为然,坦荡道:“也行,那我就教我们的孩子,到时候我和孩子说悄悄话,你就什么都听不懂。”
茶茶脸颊泛着热气,“你怎么现在就想着生孩子的事情了?”
于故扣紧皮带,拿上床头柜的车钥匙,下楼之前和母亲说了声:“我回学校了。”
茶茶听见发动机的启动声,她说:“那我先挂了,你好好开车。”
于故说:“晚上一起吃饭。”
茶茶时刻记得自己还在生气的状态里,哪能那么容易就被他喊出去呢?拿乔也要拿十来天!
她回:“我不去,开学好忙的。”
于故戴了蓝牙耳机,边开车边和她聊天:“可是我想你了。”
茶茶打小就是蜜罐子咕噜咕噜泡大的,自个儿甜的不行,也爱听这些甜了吧唧的话。
甜言蜜语在她这里很受用。
茶茶捂着滚烫的脸颊,“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看书了。”
她急匆匆挂了电话。
满面春风,面颊红润。
陈心意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刚才在阳台上是在和说打电话。
闷葫芦于故哄人本事一点都不小,每次茶茶和他约会回来,嘴巴的笑咧到后脑勺,甜的冒泡。
姜妙颜和沈执,几乎是撕破脸皮了。
沈执最后一点脸面都没有给她留。
姜妙颜要脸,哪怕周围进进出出的人目光没有落在她身上,她也会觉得他们都在看她。
她脸上笑容难看,“我现在想法也变了,如果你还......”
还喜欢她,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沈执打断她的话,“不用了,就这样吧。”
他说完就走了。
白玫瑰掉在地上,姜妙颜站的太久,小腿疼的发酸。
冥冥之中,很多事情都起了变化。
姜妙颜无意识皱了皱眉,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她刚回国的时候,一切明明都还在朝着她想象中的趋势发展。
是因为茶茶吗?
可她有什么特别的呢?
爱哭,脆弱,羞怯,胆小,除了脑子聪明成绩优异,她身上几乎找不出别的闪光点。
为什么就是这么个人,就能得到他们的青睐?
她难道比楚茶差了吗?
论容貌,论性格,她哪点比不过楚茶?
她分明都已经得手了,怎么这些人和楚茶还是难舍难分呢?
姜妙颜想不通,她浑浑噩噩回到宿舍,失魂落魄坐在梳妆镜前,镜子里这张脸明艳娇媚,五官精致,气质不俗,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漂亮。
姜妙颜眼前恍惚了下,她看着大大咧咧其实洞察力惊人,观察细致,初中那会儿她就发现茶茶每次看着她和沈执在一起的目光,都非常的羡慕,酸酸涩涩的。
那时候她是得意的。
说句毁三观的话,抢走别人亲近的朋友,确实是有成就感的。
后来,她看出来茶茶对沈执不是普通朋友的占有欲,而是小女生在青春期里的暗恋。
她就更得意了。
她保持沉默,她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和沈执越来越亲近,她在心里偷偷得意,无形的尾巴已经翘到天上。
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