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拿七八年的喜欢去耍一个人呢?茶茶胸口剧烈起伏,情绪不定,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我耍你?”茶茶深而缓的呼吸几口,渐渐平定躁动怒极了的心情,她红着眼睛咬着牙齿说“我怎么耍你了?我践踏你的真心了?我骗你的感情了?!”
她明明就是个傻子。
被爱情迷惑了眼睛的傻子。
她对他,仁至义尽。
从小宁肯委屈了自己也不肯委屈他,在他身上摔了多少的跟头,摔的头破血流疼的眼泪直飞,都倔强的没有后退。
天凉了怕他冷着,捧在手心里怕他摔了,含在嘴里怕他化了。
处处照顾着他的自尊心。
一次次为他不正常的冷淡而找借口,她委曲求全,姿态比泥里的尘埃还要卑微。
他怎么能说出她在耍他这种话?
沈执好像不太愿意再说这个话题,他抬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被她偏头躲开了。
沈执被这个躲避的动作刺痛双眸,眼底一厉,他伸手攥紧她的下巴,冷笑了声“不想让我碰?”
茶茶垂着睫毛,死活不肯抬眼看他,排斥溢于言表。
沈执是不太愿意在她面前提起于故这个人的,但怒火中烧之下,也就没那么多忌讳了,“那你想让谁碰?于故吗?”
茶茶听见这句话总算给了他一点反应,睫毛颤颤抬起来,眼睛里水润润的好像刚刚才哭过,她没什么情绪地说“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沈执听不得结婚这两个字,嘴角的冷笑顿时凝固,笑容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唇瓣煞白,他淡淡抿了抿嘴角,浅白的薄唇好不容易才起了一丝血色,他说“没有了。”
茶茶抬起眼睛,执拗看着他,又说了一遍“我要和他结婚了。”
沈执沉默,权当自己没有听见,松开她的下巴,一言不发进了厨房,洗菜切菜下锅做饭,动作娴熟。
没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了香味。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没什么话要说。
茶茶虽然肚子饿了,但食欲不佳,吃了两口也就饱了。
沈执冷下脸,“饱了?”
她点头“嗯。”
茶茶观察到沈执其实也没吃多少,没多久就停了筷子,小别墅里没有别人,碗筷都得自己收拾。
沈执没使唤她干活,只是让她上楼休息。
茶茶看都懒得看他,起身就上了楼,回到卧室之后,她把门从里面反锁,觉得不够保险安全,又将窗台边的椅子搬了过来,抵在门后。
她惴惴不安爬上床,身上的衣服穿着很不舒服,她打开衣柜,里面是不带重样的套装,清一色的短袖格子裙。
茶茶好不容易才从里面找到能够换洗的睡衣,她脱掉身上的裙子,换上睡衣,重新回到床上,全身都裹在被子里,从头到尾连根头发丝都舍不得露出来。
别墅里隔音效果不太好。
闷在被子里的茶茶的听力反而更灵敏,她听见男人上楼的脚步声,由远到近,越来越清晰,踩在楼梯上的每一步好像都踏在她心上。
终于,脚步声停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他的敲门声。
茶茶装死,装作自己已经睡着,什么都没有听见。
沈执很有耐心,又敲了三声,依然没有回答。
空气寂静。
茶茶以为他已经放弃了,之后才发现是她太天真。
沈执手里有房门钥匙,轻松拧开匙孔,推开了房门,椅子连着被推到另一边。
茶茶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你来干什么?”
沈执吐字道“睡觉。”
他已经在楼下的浴室洗过澡,身上还留着沐浴露的香味。
说完这两个字,他手指用力攥着被子,强势霸道挤上了床,令人无法逃脱的双臂牢牢捆着她的腰。
茶茶拿脚丫子去踹他,一脚一脚瞪着他的小腿,背后的人跟不晓得疼似的,纹丝不动,她气的头发都乱了,“你下去!!!”
沈执让她不要动,他的声音沙哑幽沉“再动下去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茶茶闭上眼睛,随后又慢慢睁开,平复好怒极了情绪,她说“沈执,你懂什么叫分手了吗?”
“你听话一点,明天我带你出去逛逛,这里的风景和空气都很好,你很喜欢的。”
茶茶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他根本就没有认真在听她说了什么。
茶茶挣不开他的双臂,她睁着双眸,放空了一会儿,无话可说了。
沈执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早晨八点钟,他准时睁开眼睛,昨晚被迫待在他怀中的人,此时依然安静躺在他怀中。
沈执有些舍不得松开她,过了几分钟,他才起床,轻手轻脚关好房门,去厨房做了个简单的早饭,而后上楼把人叫醒,让她吃完早饭再睡。
茶茶板着冷脸,从起床到下楼对他全程都没有好脸。
早餐简单,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