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涯耳根一热,却道:“芝惜不可胡闹。”
郁姝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刘芝惜,“那你是想做自己的表嫂吗?”
她话落,那一脸得意的小姑娘忽然就面带薄粉,眼神闪烁,看来是被人说中了心思。
池青涯没有将郁姝的话入心,只当她是揶揄而已。
恰逢这时有人在唤他,语气有些焦急。
他闻声看了一眼,侧目看向郁姝,一脸歉意:“今日祖母寿宴,需得同父亲宴客,抱歉。”
郁姝轻轻摇头,“无碍,只管去就是了。”
池青涯又瞧了瞧刘芝惜,这个表妹素来娇蛮,他眼底带着几分警告。
小姑娘也不觑他,梗着脖子将脸转向另一边去了。
池青涯见状,心下无奈,朝郁姝颔首,转身走了去。
他一走,刘芝惜的气焰愈发嚣张了,她鼻孔对着郁姝,一脸不可一世。
“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进池家的门,若是你不得我的欢心,任你多好看,也进不了池家。”
她是家中独女,上下无数人拥簇着她,因着她受尽宠爱,在池家又是半个客人的缘故,所以池家对她并未多加管束,反而是有求必应。
殊不知,因为她的刁蛮,好些池家人都暗地里对她不满。
她显然不知道这事儿,拿自己当池家的大小姐了。
即便是池映,也不敢说出这番话来。
“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是连这话都说得出来。”
少女娇蛮略显粗鲁的话响起。
郁姝一愣,转头看了过去。
刘芝惜见有人这样落自己的面儿,心里愈发不爽利,阴沉着脸也看过去了。
来人被许多婢子婆子拥簇着来,她着靛蓝白荷刻丝立领长袄,眉眼张扬,自有一股乖张的气质。
“你是谁?”
刘芝惜一脸不善的看着那少女,眼里带着审视。
她不是东都人,自是不认得这少女的。
郁姝眸色渐深,她福了福身,“见过郡主。”
院子里的人都朝那少女行了行礼,皆唤郡主二字,刘芝惜一脸茫然。
时九璨看着刘芝惜,双手环胸,态度嚣张,挑眉道:“见了本郡主不行礼,乃是对天家的不敬,来人,掌嘴。”
当即便有嬷嬷上前来了。
刘芝惜以为她不过是过过嘴瘾,嗤笑一声,“掌嘴?你莫......”
听得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刘芝惜捂着自己的脸一脸不可置信,她长这么大从未有人打过她。
“果然,贱人都是要收拾的。”
时九璨瞥了一眼郁姝,冷哼一声,“我可不是在给你解围,只是瞧不惯她这番做派,分明不是池家人,竟敢口出狂言说出那一番话来,你最好不要误解。”
郁姝微微一笑,“自是不会的。”
“你敢打我!”
刘芝惜咬着牙,眼眶红红的,看着时九璨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是啊,这又如何?”
时九璨朝她挑衅一笑,转身就走了。
见她就这样走了,刘芝惜一脸不甘,捂着脸跟了上去,“我知道你是郡主,郡主就能随便打人吗,我告诉你...”
“......”
郁姝站在原地,平静的看着她们二人离开,对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恍若未闻,正准备提步离开的时候,听得一道懒懒又有些正经的声音响起。
“郁阿姝,你站住。”
郁姝眨眨眼,这...
她转身看去,见红衣少年倚着桃树,一脸漫不经心的笑意,正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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