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裴长淮,你被拘禁在青云道观十年,他可曾去看过你一次?你为救他擅自赶去边关,九死一生的时候,他可曾担心过你?闻沧,裴昱跟你从来都不是一路人,你为什么还不明白,他早就背叛你了!”
“他不敢!谁都能背叛我,只有他不行!”谢知钧猛地推开谢知章,一拳狠狠砸在书案上,“就算哪天他真犯下这样该死的事,那也要死在我的手上。宝颜屠苏勒?他算什么东西!谢知章,你教他们住手、住手!”
“雪海关的暗桩只负责递送书信,鹰潭十二黑骑又不是我派去的,苍láng主要杀他,我能有什么办法?!”
谢知钧yin沉沉地盯着谢知章,似乎在确认这句话的真假,好一会儿,他意识到谢知章没有在说谎,背后莫名起了层冷汗:“好,很好。”
他一手摘下木架上悬挂的武剑,转身就要走出书房。
谢知章拦住他:“你gān什么去?”
谢知钧道:“去替我跟父王解释,我心情不痛快,想回昌阳游历两天。”
谢知章猜到他这是打算去雪海关,顿时变了脸色:“不准!不准!”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谢知钧冷笑一声,“谢知章,你大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拦得住我!”
谢知钧说罢就走,谢知章跑到前方拦了他好多次,可他没什么jing湛的功夫,又不愿跟谢知钧动手,拦他不住,脚下忽地踉跄两步,一下跌倒在地。
谢知钧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身影如疾风一般冲出了这方庭院。
“闻沧!闻沧!”谢知章唤他不得,又对着周围发号施令,“来人!来人——!”
紧接着,从四周涌来十多名影子似的死士,齐刷刷跪在谢知章面前。
谢知章急得眼红:“把他带回来,去!快去!”
……
不知昏迷了多久,赵昀似乎在做一场噩梦,梦里是什么,他不知道,周身都被笼罩在一种莫大的恐惧中。
他有不想接受的现实,可具体是什么,却是一片混沌,毫无头绪。
“长淮!”
蓦然间,赵昀一下睁开眼睛,光芒狠狠一晃,刺得他皱了皱眉头。
适应了好一会儿,那团模糊的光才渐渐清晰,眼前是一方破破烂烂的屋顶,光就是透过破缝隙落了下来。
赵昀一时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环顾四周,似乎一间破庙。他腿上的伤被重新包扎过,赵昀没看到裴长淮,尝试着动了动腿,想要起身。
肩膀被身后的力道一揽,又不防地仰了回去,仰进谁的怀里。
赵昀有些错愕,回头瞧去,正是裴长淮。
裴长淮本来闭着眼睛休息,此时浅浅地睁开一些,满是疲惫地冲赵昀微微一笑:“醒了就好。我们还在北羌,但这里还算安全。”
赵昀又茫然了一会儿,忽地笑道:“那么难的路,你到底怎么背着我出山的(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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