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芯儿身子僵了僵。
手臂也有些僵硬。
袁子琰叹息了一声,安抚般的拍了拍她,将手放在她的腰上,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还小,孩子的事儿,不必着急。”
赵芯儿被他说中了心事,脸蛋儿微微泛起红,咬着唇儿不吭声。
“睡吧。”
他淡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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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芯儿吃东西反胃,并叫了大夫的事儿,很快,便传到了武安侯府的耳朵里。
武安侯早就盼着孙子了,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边儿别提多激动了。
于是当天便叫府中管事儿的,给赵芯儿送了许多东西去。
不仅有绫罗绸缎,金银首饰,还送了一些,孩童的玩具与衣服,男孩穿的,女孩穿的都有。
赵芯儿见着这些东西后,便是微微一愣。
当时,袁子琰也在府中,瞧见武安侯叫人送来的东西,脸登时间便黑了。
小姑娘神情失落极了,她捏着手里的帕子,咬着唇看着那些孩童用的东西。
半晌后,她仰起头,眼巴巴的看着他,说:“夫君,我是不是叫老侯爷失望了?”
袁子琰的脸色登时间愈发难看了,他先是看向赵芯儿,沉声道:“你有没有怀孕,干他何事?”随后,又冷声吩咐李程:“将这些东西统统都丢出去!”
李程“哎”了一声,便吩咐小厮搬东西。
来送东西的几个小厮愣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忐忑,也不敢上前去拦。
赵芯儿见状,连忙扯了扯袁子琰的袖子,轻声道:“夫君,既是老侯爷的一番心意,便留下吧。”
若是真叫夫君丢了出去,恐会伤了老侯爷的心。
袁子琰捏了捏眉心,不语。
赵芯儿又央了一声,“夫君。”
袁子琰只好看向李程:“退下吧。”
“是,将军。”
因着赵芯儿求情,武安侯的东西,到底是没被丢在大街上。
再说武安侯,一门心思觉着,老崔家要有后了,这两日面上时常挂着笑,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儿。
他倒是有心去问问如今如何了,但是他一个当公爹的,也不好亲自去问。
于是这日,下了朝后,便拦下了袁子琰。
本来,因着先前赵芯儿的努力,武安侯同袁子琰不像是从前那般,到一处便会吹胡子瞪眼,也能相安无事的说上几句话了。
可这日,武安侯拦下袁子琰后,便发现他脸色很臭,看向他的目光中,也带了几分愠怒。
武安侯眉头一皱,但想起正事儿来,并没发作,只是道:“听说你媳妇儿有喜了,大夫怎么说?府中可还有什么缺的,我这几日一并叫人送过去。”
这番话说完,袁子琰的目光便凉了下来。
“老侯爷如今瞧着老当益壮,若实在喜欢孩子,自个儿生个便是了,何必总惦记别人家的。”
老侯爷一听,气的脸都黑了。
这叫什么话!
他这么大岁数了,还能给他生个弟弟不成!
还有,那是他的孙子,是别人家的吗!
他指着袁子琰,怒道:“混账东西,我惦记也不是惦记你,而是你媳妇儿肚子里那个。”
袁子琰仿佛没瞧见他的愤怒一般,径直道:“芯儿并未有喜,就不牢老侯爷操心了,东西日后也不用再送过来了。”
说完,便一甩袖,离开了。
留下武安侯一人,愣在原地。
第二日,崔兰宜便递了帖子,约赵芯儿去吃茶。
京城有座茶馆,听说在京中很是有名。
楼上有包厢,下头有说书的先生。
崔兰宜平时总爱过去听书吃茶,今个儿便约了赵芯儿过去。
赵芯儿近几日在屋中闷得厉害,收到了崔兰宜的帖子后,倒是带了几分欣喜。
当即便喊了春暖夏圆过来,给她梳头打扮。
春暖为她挑选衣服之时,挑了好些件。
最后蹙着眉,拿着衣服发愁的道:“夫人,您最近瘦了许多,衣服瞧着,都有些肥了。”
赵芯儿点了点头:“正巧儿今日出门,可以添置几件。”
包子闻言,便在旁边儿道:“夫人,您要多吃些,这些日子瘦了这般多,公子都要心疼坏了。每次看我们的目光,都黑沉沉的,嫌我们没照顾好您呢。”
夏圆点点头:“夫人,包子姐说的是,您可不能再瘦了。”
赵芯儿被几个丫鬟念叨的有些头疼。
李程听说夫人要出门,本想找几个护卫护着夫人一些,被赵芯儿拒绝了,她带着包子春暖便够了。
春暖心细,包子能打。
她出门并不喜带太多人。
穿戴好衣物后,春暖在旁问,“夫人,可要带帷帽?”
赵芯儿摇了摇头,“不必了,就这般出去吧。”
先前同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