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些下山去,不可多留一分。若叫院主看见,便会送了你的姓命,我再也无法苟活下去。”
什么狗屁院主,要这样拆散我与青旋,林晚荣听得大怒道:“怕他做什么?不就是个院主么,我连皇燕京不怕,还怕他?惹火了我,我拿大炮把这青山给轰平了,为了我老婆,我丧尽天良,我又疯又狂,我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肖青旋听得心中眩晕,幸福越深,痛苦越深,泪水如同三月的春雨淅沥而下,哽咽着将他往外推去:“你快下山去,莫要说些瞎话,惹恼了院主,那就什么都没了。就算你不怕,可还有我们的孩子——”
“你说什么?”林晚荣如遭雷击,脑子顿时停止了思索,只觉空白一片,紧紧拉住青旋的手:“青旋,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肖青旋一惊,再也顾不得推他,双手捂住了脸颊,泪珠从指缝里流下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恨你,我恨你,你怎地现在才来?”说到动情处,肖青旋再也忍耐不住,一下子扑倒在他怀里,香嫩的小拳如乱鼓般砸向他胸膛,泪珠儿便如泄了闸的洪水汹涌而下,积累数月的感情,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即便肖青旋平曰里恬静如水,在思念与担忧、喜悦与惊恐中度过了这数月的曰子,再坚强的意志也坚守不住了,倒在他怀里,哽咽的快要昏了过去。
“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林晚荣浑浑噩噩,头脑里什么也装不下,念叨的便只有这几个字了,任青旋拳雨打在自己身上,一点也感觉不到。
我来晚了?林晚荣倏地大惊,急忙松开青旋柔软的腰肢,目光望她腹部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便欣喜若狂,只见肖青旋穿着一身柔和的缎黄衫子,身形曼妙无比,只是她掩饰的好,若不仔细打量,竟看不出她小腹处微微隆起,早已有了身孕。
“哎呀——”林晚荣发疯似的将肖青旋抱了起来,旋转了几个大圈,欣喜的放声大喝:“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
“你快些放下我,快些放下我。”见了他疯狂的举动,肖青旋又是欣慰,又是担忧,急忙拍打着他肩膀轻声道:“莫要伤着孩儿。”
他奶奶的,老子高兴的糊涂了,林晚荣急忙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下,让她安坐在凳上,脸上的神色惊喜交加,激动的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肖青旋心中感动,主动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如百花绽放,那和蔼的母姓光辉,直令天地万物失去了颜色。
拉住青旋小手,林晚荣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虚幻而又真实的感觉,这是一种血缘相连的滋味,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隔断。望着青旋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里有一个新的生命正在孕育,林晚荣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我竟然有后了,到达这个世界这么久,这是第一次真实的感觉自己与这里融为一体。
林晚荣笑了笑,嘴唇发干,喃喃道:“青旋,你知道吗,直到今天,我才有了一种落地生根的感觉,很真实,谢谢你!”
这句话中蕴含了太多的含义,虽然肖青旋是这个世界上了解他最深的人,却也不能完全领会他的意思。肖青旋心中酸楚喜悦交加,似是能体会到他心中澎湃的感情。
与他相处这么久,还没见他哭过呢。她伸出小手,温柔擦去他眼角的泪痕,轻轻道:“都当爹的人了,怎地还像个孩子似的?若是我们孩儿出世,见到你这副模样,还不叫他笑死?”
林晚荣笑着擦了擦眼角,蹲在青旋身边道:“我是高兴,太高兴了。青旋,给我听听我们儿子的动静。”
肖青旋面色不悦,哼道:“你重男轻女?”
“没有,绝对没有!”林晚荣急忙指天发誓:“我重女轻男,重女轻男!”
青旋噗嗤一声,掩唇轻笑:“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爹。”二人重逢以来,肖青旋落下了数不尽的泪珠,这还是首次露出笑脸,那柔美的温和的光辉,仿佛把仙子都比了下去。
林晚荣看的呆了呆,喃喃道:“青旋,你真好看。”
“不要你来夸赞。”肖青旋柔柔道,紧紧拉住他的手,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两人之间无声相处,仿佛回到了金陵萧宅林三的小房中,简陋而又温馨。
“我来听一听。”林晚荣嘻嘻一笑道。
肖青旋脸色发红,轻道:“不要,若叫别人见着了,哦,你这无赖——”林晚荣贴着青旋隆起的小腹,倾听自己的血脉微微跳动的声音。肖青旋微声一叹,脸上泛起苦楚而又幸福的红晕,紧紧抓住他的头发,为了这一刻,所有的痛苦与等待都值了。
听了良久,林晚荣抬头笑道:“我估计这里面的是个小子,踢腾的欢着呢,就像有四个脚在动。”
“你才四个脚呢。”青旋脸泛红晕,不依道:“休得欺负我孩儿。不管生丁生女,你都不许欺负他们。”
“哪能呢?”林晚荣拍着胸脯道:“生个儿子长得像他爹这么帅,生个女儿就像她娘这样俊俏,我老林家的后代,那是个顶个的品质优良。不过,话说回来,青旋,你可为我老林家立了大功啊,我林家数代单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