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那边的人群中悄悄挤过来一人,方要将竹简往他身前扔去,四周眼尖的咪猜们早已察觉到了秘密,嘻嘻笑着拦住她:“阿妹,你要做什么?”
“我,我——”依莲脸色嫣红,紧紧握住竹片,羞涩垂下头去。
那咪猜眨了眨眼:“这可是关键时刻,谁也不准帮他!阿林哥要有真本事,才能娶走我们圣姑,你说是不是?”
他要没有真本事就好了!依莲默默一叹,心中的酸楚无处诉说。
最关键的时候,谁也救不了我,只有靠自己了!林晚荣愁眉半晌,猛然嘿的一声,双手荷在嘴边,脸色涨的通红,用尽所有力气,肺腔里发出一股清朗悠长、余韵久远的声音:
“——天上的云彩哎,地上的水;要吹木叶哎,嘴对嘴!
嘴对那个嘴——”
歌声未完,他猛地低下头去,狠狠吻住了圣姑鲜艳的红唇,来了个真正的嘴对嘴。
“嘤”,安碧如脑中轰的轻响,这个小弟弟,竟敢如此的放肆,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占我便宜!她浑身火热着娇喘,想要推拒他,却怎么都使不出力气,看在外人眼里,分明就是欲拒还迎。
林晚荣方才所唱,并不是苗家山歌,而是正宗的陕北信天游,是他急中生智借来现用的!信天游豪迈嘹亮,音域宽广,表白浅显动人,富有极强的感染力,最适合在山脉间放声高歌。
五莲峰上本来寂静一片,信天游的号子却如脆锣鸣响、韵味悠长,那回音就仿佛鸽哨一般,响彻山谷,经久不息。
苗家人本还沉寂在豪迈的山歌之中,等到圣姑落进他怀里、在他吻下娇喘不息的时候,所有人顿时看直了眼。唱歌算什么,比山歌更惊人的,是阿林哥的勇气与直白,他就这样把苗寨凤凰的心给掳走了。
“吼,吼——”望着忘情拥在一起的圣姑与阿林哥,苗家人沉默片刻,瞬间就爆发出了无尽的欢呼。
阿林哥对感情的表达方式,虽然激烈了些,却正对了苗家人真挚纯洁、敢爱敢恨的火热姓格。也唯有这个神奇的阿林哥,才能配得上娇艳妩媚的苗寨圣姑。
“你怎么这么坏?”安碧如气喘吁吁的从他虎口下逃生,火热的篝火映照的她脸颊鲜艳一片,仿佛染上了层蒸腾的雾水,美艳不可方物。
“没有啊,我很久没这么坏过了!”林晚荣狠狠搂住她柔软的腰肢,凑在她耳边嘿嘿笑道:“姐姐,你刚才那样为难我,是不是故意的?”
“当然了!”安碧如得意的白他一眼:“我就是要为难你,然后再看着你征服那一道道难关!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小弟弟,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安姐姐虽是个苗家女,却是个极为骄傲的人,她喜欢看着小弟弟在所有人面前征服她,哪怕自己会输的一败涂地。
林晚荣点点头,笑道:“姐姐,这样很危险的!万一我要是接不上来,你怎么办?”
“有你的依莲小阿妹,这些还是问题么?”圣姑妩媚娇笑,在他腰间狠狠捏了下。
原来一切都没瞒过师傅姐姐的眼睛!说起依莲,林晚荣默默叹了声,抬起头来,只见四周都是欢乐的人群,人山人海中,哪里去寻找依莲娇俏而孤单的背影。
安姐姐这等可人儿,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思,轻哼了声,在他额头上狠狠戳了下:“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也敢想别的女人?”
“没有,绝对没有!”得罪狐狸精的下场几乎不敢想像,林晚荣急忙正了脸色,义正严词的否认。
“是吗?”安姐姐妩媚轻笑,玉手伸出,在他胸前轻轻画了个圈,嘻嘻道:“本来我想告诉你,想着那个小阿妹也不要紧,谁让她是我苗家自己人呢!华家有句老话,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说对不对?!”
“对——啊,什,什么意思?”林晚荣一个激灵,嘴皮子瞬间就不利索了。和狐狸姐姐说话那可得百倍小心,一不留神落入她的圈套,被她套出了话,那后果可就惨了!
安碧如抚摸着他脸颊,咯咯娇笑道:“揣着明白装糊涂——小弟弟,我喜欢你这假清纯的样子,就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咪多,让我有一种勾引你的罪恶感!真的好刺激哦!”
“是啊,很刺激,很刺激!”林晚荣抹了头上的冷汗,讪讪笑道。
看着天底下最聪明的小弟弟服软的样子,安碧如心中柔情顿起,拉住他手,嘻嘻道:“你也不要多想,我随便说说的,本圣姑可不会把你拿去送人!”
你这样一说,我还能不多想吗?这个狐媚子,分明就是在调戏我啊!林晚荣气得咬牙,却有种被捏住了七寸、无从挣扎的感觉。要论起姓格手段,安碧如是当世之中和他最为相近的,对他的了解,只怕比肖小姐还要来的深刻。
圣姑已找到了心上人,苗寨所有人都欢欣鼓舞,诸位长老也无话可说,这个阿林哥什么都好,唯一有点遗憾的,就是他不是苗家人!
寒侬阿叔跳上台去,微笑着一挥手:“诸位乡亲——”
原本热闹的现场顿时寂静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