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廖超走远了,肖严转身问长寿:“古二爷的事情你就不能帮他解决吗?”
长寿摇摇头说道:“大家利益一致的时候还看不出什么。现在看清楚了,人与人的差别还是很大的。古二爷的私心太重了,与他相比廖超就好的太多。”
“现在是给他一个县,如果是一个州府那还了得!把百姓当奴隶一样的使用,该死!”肖严忍不住说道。一时的气愤让他忘了读书人应该有的矜持。
“萧明衍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件事的。我们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长寿说道。
“不会是你已经授意萧明衍应该怎么做了吧?然后你再出来装好人?”肖严怀疑的问道。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长寿这小子鬼得很。
廖超跑回盐山找到萧明衍让他跟自己一起去乐云。
他也真的把跟长寿说的话重新与萧明衍说了一遍然后向他请教。
“凭着菜刀和棍棒怎么能抵住古二爷那些如狼似虎的手下?现练身手也来不及了。还不如把铁铳带几十把去。这种东西好学好用。”萧明衍说道。
就算是廖超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人可还是让萧明衍的提议吓呆了。
乐云县现在只有二百多户人家,却要拥有几十把铁铳。这是什么感觉?
“可是我来的匆忙没有带银子啊。”廖超为难的说道。
“不用。这个东西打了这么多,早就不是那个价钱了。我去和王大叔说说先带走五十把。再到火燎道人那里多取一些火药。”萧明衍答道。
萧明衍从北方逃到大楚国境内。又目睹自己的爷爷被流民军杀死,自己被送到盐场做苦力。一个富家公子哥吃尽了苦头。
遇到长寿后这一年来在盐山磨炼成熟了很多。特别是经历乌骨大军攻城,盐山县城里的人殊死抵抗,萧明衍在其中经受了锻炼。现在他越发成熟了。
“有了这个东西,以后真的就与古二爷撕破脸了。”廖超叹气说道。
古二爷可是他们这些盐商的头领。这么多年来大家一直以他为马首是瞻。
“那可不见得。这些铁铳分给那些靠近永津县的那些农户,如果有人想抓他们走就让他们自己动手。古二爷就是心里有气也发不出来,有苦也说不出来。”萧明衍答道。
“对!是他们自己找上门的。那就不要怨我心狠手辣了。要生气发火的也应该是我啊!欺负人就欺负到我头上了。”廖超怒道。
这两个月时间,他一直爱民如子爱到身体都瘦一圈,容易吗?
半个月后的一个夜晚,古耀祖骑着马带着四个家人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他虽然只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但是在古二爷这样的家庭里格外让人早熟。
古耀祖离开了盐山再也不用去学堂里听那些让人昏昏欲睡的说教。由于战乱,河北各县都是人口稀少。他就带着几个家人偷偷的跑到临近的乐云县来抓人。
这样的事古耀祖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就这两个多月,他已经抓了十几户人家到永津。
有人才能拥有一切。没有人就种不了地打不出粮食来。也磨不了米织不了布。有人给你当牛做马你才能拥有财富。人越多,你的财富就越多。最好就像大楚国皇帝那样。
这些都是他的爷爷古二爷告诉古耀祖的道理。
白天的时候他已经让家人踩过盘子了。今天晚上,他们就对山里的这户人家下手。
马忠德重新检查了门窗又向灶里添了柴火才放心的躺在炕上。
窗户已经让他堵死了,门用两根粗木头从里面顶住。
他和自己的婆娘还有两个孩子挤在一床用碎布拼成的烂被里。
“他爹,那个东西可管用?”婆娘问道。
“试过了才能知道。”马忠德答道。
前些天土匪县令带着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过来。那个年轻人把一个铁筒拿出来给他看。然后又反复演示了几遍,再让他也上手试过。
“牛角里装的药末贵的很。除非真的遇到事情才能用火点着。谁知道到底管不管用。”马忠德接着说道。
原来乐云之前的县令没有逃跑之前马忠德见过。比现在这个土匪县令斯文多了,就是催税税赋催的紧。
附近已经有好几户人家突然之间踪迹皆无了。地上连一点血迹都没有,不知道是被山里的妖怪还是野鬼抓走了。
土匪县令告诉他们妖怪和野鬼变成人形夜里抓人然后吸**魂。那个铁筒是专门用来降妖除魔的。
马忠德昏昏沉沉的刚要入睡就听见外面屋顶上哇哇的两声老鸹叫。然后就是栅栏墙倒下的声音。
古耀祖来的毫无顾忌。三五里内就这么一户人家。而且早就打探明白了,这户人家只有一个壮男,而他们却有五个人。那四个家人跟着爷爷多少年了。都有一身的好武艺。怕什么?
马忠德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伸手摘下挂在墙上的铁筒。
呼通呼通两声窗户响然后就听见有人说道:“少爷,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