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相约酒吧”吃了饭,不过就他们两个人,安然仍然在谈事情,过不来。席间,陆渐红隐隐说了安然在城投公司融资时遇到的一些困难,李昌荣自然表示会尽量给予方便。
主要目的达到,两人心怀都轻松了一些,喝起酒来跟着放开了,不久,老板柳霞过来陪酒。一个市委书记,一个省政府副秘书长,都是贵客,柳霞自然很卖力,结果三人都有了七八分醉意。
陆渐红拒绝了柳霞为他们二人开的房间,李昌荣把陆渐红送出门,回房间休息了。
有了醉意的陆渐红坐在车上,开了不远,酒意上涌,便停了下车。长假的这几天天气都不怎么好,很有些阴冷,一直到昨天才好了一些,阳光穿过车窗照在身上,加上喝了酒,懒洋洋的,全身都酥了,提不出半丝劲儿来。
陆渐红索性放下座椅,在车里睡了起来,只是睡得不安实,稀里糊涂地做着梦,梦里面看到了安然,这时一辆经过的车辆按起的喇叭声将他惊醒。揉着眼睛坐起身来,发现太阳已经从正前方落到了边上,看了看时间,四点多钟了,居然睡了两个多小时。
由于做了一个有安然的梦,陆渐红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安然,闲也是闲着,便将车开向了城投公司。
准安市并不是一个旅游城市,所以国庆节对于准安来说与往常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路上的交通状况不错,所以陆渐红的车开得也就很快,十几分钟后便到了城投公司。
城投公司的门前悬挂着庆祝国庆的灯笼,很有些节日气氛,陆渐红将车停在边上,觉得口干,便出了车子,到路边的一个小店里买瓶饮料。
付了钱,拿着饮料回来的陆渐红正准备出来,刚转过身,便看到一辆宝马以一种极其牛逼的姿态狠狠地撞在了陆渐红停在路边的奥迪车上。
让陆渐红目瞪口呆的是,宝马车的主人居然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尽管车头已经被撞得变了形,车子还没有熄火,顽强地顶着奥迪向前挪了几步,这才停下来。
这时,宝马车之后跟着几辆车也开了过来,停在了宝马车侧,从车上奔出数人,合力将宝马车的主人从几近报废的车内拖了出来。
不得不说宝马车的性能特别好,车主人居然完好无损,只是脸色苍白,冲着陆渐红的奥迪骂了一通。
这更让陆渐红瞠目结舌了,不过那家伙看上去是东方人,不过显然不是中国人,骂得一通鸟语,很像棒子国的。
这时从城投公司里走出数人,走在前面的正是安然和闵敏,她俩同时认出了陆渐红的奥迪车,脸色马上就变了,大步奔到车边,见里面没有人这才松了口气。
安然左右四顾间,看到了对面便利店前的陆渐红,泪珠子都下来了,刚才确实吓了她老大一跳,幸好陆渐红不在车里。
陆渐红这时走了过来,安然也不顾旁人扑入陆渐红的怀里,哭着道:“吓死我了,真怕你出了什么事。”
陆渐红拍了拍安然的背,擦着她脸上的泪痕:“你的部下都在呢。”
安然回头看了闵敏一眼,闵敏微笑着转过头,这时才看清撞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与安然谈判结束的棒子国的老总朴智星。
闵敏的脸色不由一变,在安然身边道:“死棒子撞的。”
安然的脸色也变了变,这时那个朴智星气急败坏地吼了几声,一个翻译模样的狗腿子跑了过来,耀武扬威地道:“这辆破车谁的?”
陆渐红本来对棒子就没什么好感,见这狗腿子如此嚣张,心里更是不舒服,说出来的话就不客气了:“是谁撒完尿没拉好拉链把这个东西给放出来了?”
这话说得很难听,安然皱了皱眉,闵敏则捂着嘴偷笑了。
这翻译倒不是外国人,一听陆渐红的话,脸都红了,哆嗦着嘴巴道:“你……你骂谁?”
陆渐红懒得跟他纠缠,道:“跟你的主子谈谈吧,撞了我的车该怎么赔。”
翻译翻了翻眼睛,冷笑了一声,倒没说什么话,直奔那朴智星而去,嘀嘀咕咕地也不知说了啥。
这朴智星一直迟迟未能与城投公司达成融资条件,就是因为他一见到安然便惊若天人,利用安然需要获得融资这个相要挟,安然也是不胜其烦,可是除了他之外,还没找到什么比较有实力的合作伙伴,所以才与其虚与委蛇,今天还是老生常谈,不过安然的态度很强硬,不再跟他玩那些虚的,说的很明确,投资就签协议,不投资就滚蛋。
安然确实够了。
朴智星很恼火,安然的态度让他太失颜面,怒火之下,开出的车子就不带眼了,所以陆渐红的奥迪受了无妄之灾,现在见陆渐红跟安然拥抱着一副亲热无比的样子,那火就更大了。
向翻译嘀咕了几句鸟语,翻译神气活现地走了过来道:“你的车撞上了国外友人,你要负责。”
陆渐红不禁为之气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还有这种恶人先告状的,不由冷笑了一声道:“拿老外压我?门都没有。”
“走着瞧。”翻译被陆渐红刚才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