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所为,乃与东羌校尉贯与、前福禄令麹恪等约盟,不从长安之命。索巨秀令凉州张士彦(张轨)发兵讨伐,伯父败逃桑凶坞……家父被迫重赂索巨秀,且以我兄弟为质,始得置身事外……”
说白了,裴苞父子因为得罪了索綝而遭到张轨的讨伐,眼瞧着就要完蛋;裴粹父子虽然被迫依附索綝,但必然不受信任,前途堪忧啊。
“麴为金城大姓,西州有语:‘麹与游,牛羊不数头。南开朱门,北望青楼。’因而索巨秀深嫉之。今麴、索二公共执政,却不能戮力同心,而常起龃龉;南阳王(司马保)在上邽,亦常请天子驾幸,窃权之意甚为分明。谚云:‘一国三公,吾谁适从?’弟在长安虽止三月余,见此情状,亦知势难长久……可惜贾彦度(贾疋)罹难……”
裴该眉毛一挑,心说这小子倒也有些见识啊,就插嘴问道:“若贾彦度尚在,又如何?”
“若贾彦度在,麴、索二公必居于下,为其羽翼,南阳王不足平也,复号令张士彦,则秦、凉、梁、雍四州事权可一,即无望恢复故都,胡贼亦不能越函谷关而西吧。”
裴该笑一笑:“行之,关中既不可居,何不前来相助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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