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贯!”
裴旻一脸的惊讶。
五百贯对于现在的裴旻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依照大唐的物价来算,绝对不是小数。
依照货币购买力来算,五百贯相当于现在的百万软妹币。
寻常百姓家,一辈子也赚不了那么多钱。
裴旻当然看得出来,蔡老三给他报的价是打了折扣的。
真实的数字只怕比这个更多。
姓王的到底想干什么,这般大张旗鼓的收买江湖人,还真是嚣张。
蔡老三起哄道:“不少了吧,也就听命几个月而已,这么好的事情,哪里去找?”
裴旻带着几分怀疑的道:“这天上不会莫名其妙的掉馅饼,不会让某去干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吧?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我可不想为了这五百贯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容于江湖。”
蔡老三搂着裴旻的肩膀道:“贤弟这是将为兄想成什么了,你大可放心。为兄是不会害你的,也不会让你去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咱们有言在先,真要有违江湖道义,贤弟大可退出。这样行了吧!”
“好!那我接下了!”
裴旻也想看一看王毛仲到底想干什么,若有可能,给他下个套,让他自食恶果,即可出气,也算是为大唐除害,为国锄奸。
没有用裴旻的身份对付王毛仲,是因为经过之前的诬告案,他发现李隆基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的多。
很多事情,都在李隆基的掌控之下,行事也存着几分警惕。
王毛仲也是李隆基的亲信心腹,自己要是对付他,万一让李隆基知道,影响大是不好。
陈世武这身份却不存在任何问题。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惹了天大的祸,将面具一摘,立刻洗白。
“这就对了!人这一世,可以跟任何东西过不去,就是不能跟钱过不去。有的赚,为什么不赚?”
蔡老三拉着裴旻回到了位子上。
李管事平时也喝不到龙膏酒这样的“真品”,一个人喝的不亦乐乎。
裴旻心底为他祈祷,希望这个酒家掌柜不是那么心黑,没有在这龙膏酒里乱加杂七杂八的东西,不至于吃坏肚子。
“说定了!”蔡老三也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龙膏酒,道:“世武贤弟就交给管事了,他是真豪杰,可别亏待了他。”
李管事话中有话的说道:“只要他真有本事,亏待不了,跟我走吧……”
他说着将面前的龙膏酒一饮而尽,似乎由不过瘾,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这才意犹未尽的当先而去。
裴旻看傻子一样的看了李管事一眼,跟在了背后。
李管事上了一辆颇为豪华的马车。
裴旻也骑上了自己从西市买的一匹驽马,一并往长兴坊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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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兴坊永新客栈。
为了招待招募来的江湖好手,王毛仲将整个客栈都包了下来。
所有应募的江湖人都依照各自的身价,安排到不同的屋舍居住。
目前身价最高的就是潘虎,住在天字二号房。
一号房是他刻意空出来的,就想看看有谁胆敢入住。
这江湖人向来好颜面,喜欢挣个长短。
潘虎如此嚣张,也引起了他人的不满,纷纷找他比试。
潘虎是江南丹阳人士,这丹阳自古是出精兵之地,有道是丹阳山险,民多果劲,好武习战,高尚气力。
固然今时不同往日。
但丹阳的民风依旧彪悍,尤其是潘家更是个中翘楚。
潘家的先祖是三国时期东吴的猛将潘璋。
作为江东虎臣的后人,潘家早已脱离将门之列,但祖上流传下来的武艺却未有荒废。
潘虎自幼习得家传的固陵刀法,以刚猛无错而闻名江南。
此来长安历练,也是罕逢敌手。
他将所有挑战者打了一个落花流水,无人不服。
“潘兄好身手,我马崇佩服!以后你我兄弟相称,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我们就跟着王国公,在长安,保管横着走,谁也奈何不得我们!”
马崇高举着酒杯敬着潘虎,猛地往嘴巴里灌酒。
潘虎咧嘴大笑道:“自然自然,有马哥在,俺潘老虎后半生,算是有着落了。”
马崇是万骑将军,王毛仲的心腹之一,也是一个仗势欺人的主,秉性与王毛仲一般无二。
依仗着王毛仲的信任器重,在长安是横行霸道,这有王毛仲给他撑腰,也没人奈何的了他。
招募江湖人充当场面,正是马崇给出的主意。
而且初见成效。
就在今日,潘虎以军中小校的身份,力战南衙三位将军,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令得李隆基龙心大悦,大大夸奖了王毛仲,说他用人得当,麾下颇有能人。
王毛仲一高兴,给了马崇、潘虎丰厚的奖赏,还赐给了他们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