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跟师父叙着闲话。
“师父,找着守宫虎没?除了那头白狼,没看到其他更大的猛兽,没有老虎。”
“嗯,已经有些眉目了,守宫虎不是字面的老虎,不是老虎外形的走兽,至于为什么名字叫虎,是因为内里的某些关系能够牵扯上老虎。”随后,盯着张清烛全身由头看到下,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老虎,所有的老虎。”
“村子不小,有多少狐狸?都能化形吗?还没进村子就看到炊烟袅袅,怎么里面一只狐狸没见着睡觉了?白天休息晚上活动”张清烛把一肚子疑问倒了出来。
“是祈拜月亮,可能昨夜这个村子跟那沼泽地一样,都在举行某种仪式,沟通三个月亮,这全族老幼齐上阵的话,场面小不了,如果聚拢在一起围成圆,摆出个大圆阵,那效果跟昨夜你身上的也不遑多让了,好处不小,不过奇怪,就算好处再大,怎么也不应该全族入教,毕竟不是三家两户,这么大的村子,怎么也有一两千只狐狸,至于你说的化形,倒不是很难,但是也没有能彻底蜕变成人型的,大致的人体轮廓上总有一些无法炼化的原身部位,常见的是狐耳和长尾。“
“真的没有蜕变得跟人族一模一样的?那我母亲呢?”
“跟人一模一样的当然有,那都是大妖了,现在已经不可能见到了,在上古时期,才有一些确切的记载,我们这个时代不可能再有妖类晋升为大妖了,就跟我们人族类似,仙神难及。你说你母亲,只是个很普通的狐族,既有狐耳朵,也有狐尾巴。”张清烛撇撇嘴,身世不“清白”,但足够简单。父母的人妖结合,听起来很浪漫,但实质很平淡无奇,没什么好挖掘的,龙虎山是重视血脉,可一个五代弟子,几乎没什么存在感,不会有人在乎,大家听说要与狐族结侣成婚,也就议论两句,凑个热闹,至于狐族这一边,天生野性烂漫,对此类事通常都不以为意,第二呢,他母亲在狐族中也不是重要人物,就更不会干涉了。所以,就有了张清烛的出世。
随意聊了几句后,就各自休息了,身体实在已经疲惫不堪了。
天光大亮,朝霞洒下金色的光芒,把挂在青草上和树枝上大的露珠映射得晶莹剔透,闪闪发亮,空气湿润,散发着泥土的清新。屋中的俩人倒是就寝了,一个睡东厢房,另一个睡西边。
张清烛瘫倒在床上,又突然爬起,着急地往自己的衣衫袖口看去,腻白色小乌龟紧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只是小爪子紧扣着衣衫内侧,还不至于掉下来,如果不知它是活物,还真会以为就是一方栩栩如生的汉白玉雕塑。张清烛有些担心,从昨夜开始,这小乌龟就没什么反应,好几次呼唤它也不理睬,连两个月亮交相辉映所造成的能量澎湃喷涌也没对它造成什么触动,不过虽然没什么反应,但张清烛在灵魂地最深处还是能够感应一缕小乌龟的气息,平稳、有序,这让悬着的心多少放下一些。暗暗猜测,这可能是小乌龟这类异兽独有的修行方式。
可能是太累了,一沾着床困意立马袭来,挡也挡不住,很快睡着了。
睡梦中隐隐约约听见门外好像有人敲门,“啪啪啪”声断续传来,恼人的很,睁开眼,翻身下床,打开房门,看见门外站着一个美貌的狐女,芳龄似二八年华,身材修长,曲线玲珑,凹凸有致,头发披散垂肩,水汪汪的大眼睛微波流转,澄净如宝石,最吸引张清烛目光的是头上毛茸茸的尖尖兽耳。
“你就是爷爷口中的贵客,那个什么拜什么帝什么王的教白帝还是赤帝还有个名字叫虎山还是鹤山的?你们那什么教什么山很厉害吗爷爷怎么把你们夸上天了?”少女语气中有着些许好奇和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