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秦刀疤回了一句就道:“吩咐下去,直接去徐家大院,抄徐家大院!”
于是,这些乱民便开始有序地撤离了徐氏棉纱厂。
徐约见此颇为惊讶,忙问着乔可用:“他们怎么撤了?”
乔可用则神色凝重地回道:“他们应该是直接去抄你们徐家本宅了。”
“那怎么办,老太太的安危怎么办?!”
徐约颇为着急起来。
“现在只能先保着棉纱厂,你们徐家本宅只能看造化了,另外,你不能让你徐家的族人乡勇离开棉纱厂,必须守住这里,不然,本官就杀了你!”
乔可用这时候直接拔出刀来,放在了徐约的脖子上。
徐约颇为惊讶,不由得道:“可,可,可那里是我徐家上上下下数百人的性命啊!”
“朝廷到时候会为他们做主的。”
乔可用只说了这么一句。
……
“老太太!”
“老太太!”
“老太太,他们来啦!好多乱民,把徐家都围住了!小的们驱赶不开,好多都被他们围殴了,已经出现人命了!”
徐家管家越理顺这时候连忙跑到了徐钱氏这来,且边跑边喊了起来。
聚拢在徐钱氏周围的徐家家奴皆因此更加慌张起来。
唯独徐钱氏还神色严肃,吩咐道:“徐骥,把大门打开,让那些人进来,不必再让家奴送命!老身就不相信这天下没有了王法,朝廷不会为我们做主,而他们还真敢打死老身,真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草菅人命!”
徐骥则道:“老太太,要不把棉纱厂那边的人调回来一些吧。”
徐钱氏则看了他一眼:“怎么,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快去!”
徐钱氏直接大喝一声。
“是!”
徐骥则只得跑出了中堂,喊道:“开门,让那些人进来!”
很快,当徐家的内门一打开,许多乱民就鱼贯而入,挤满了整个院子。
秦刀疤和匡用惠则带着一帮乱民走在最前面。
而徐钱氏一见到秦刀疤和匡用惠等带着乱民而来,也没有慌张,而是直接问道:“你们到底是干什么?”
秦刀疤这时候笑了起来:“干什么,徐老太太还不明白吗,当然是抄家咯!”
“你们放肆!老身如今也是一品诰命,我徐家如今也是大学士宅邸,你们又不是朝廷官府,是谁给你们的狗胆敢抄我徐家,你们是要造反吗?!”
徐钱氏年轻时候一直负责徐家商业,所以,素来也有些手腕,此时也就依然显得很是硬气。
“抄家之事,除了朝廷官府能抄,被惹怒的民众也能抄,徐钱氏,你还真是命大,当初修吾先生的人都没能要了你的命,不过,今日想必你没那么大的造化了,只要我一声令下,信不信你徐家的人包括你马上就会全部被弄死?!”
匡用惠说着就指着正在发抖的徐骥:“把他抓过来!”
秦刀疤因此一递眼色,而两个凶神恶煞的人就持刀朝徐骥走了过来,徐骥不由得后退着,且忙看向徐钱氏:“老太太,祖母!”
“磨蹭什么!”
这两人还是把徐骥抓了过来。
匡用惠则看着他说道:“把你们徐家现在棉纱厂所用的纺纱机图纸交出来,只要能交出来,我们可以饶了你一命,也饶了你徐家老老少少所有人的命。”
徐骥摇起头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匡用惠就给秦刀疤递了个眼色。
秦刀疤则拔出短刀就直接捅在了徐骥的大腿上。
本也是文弱书生的徐骥哪里受到过这样的虐待,也就疼得惨叫起来:“啊!”
“爷!”
徐骥身边的小厮因此不由得大喊一声。
“说,还是不说?!”
秦刀疤只恶狠狠地继续问着。
徐骥哭着道:“我,我真不知道啊!”
匡用惠则看向徐钱氏:“徐老太太,你真要看着你孙子被我们杀死吗?”
徐钱氏见此也只得含泪咬牙说道:“你就算连老身一起杀掉,我也没法告诉你什么纺纱机,那机子不是我们徐家造的!”
“那你就让你徐家的人从你们徐家的棉纱厂撤回来!”
匡用惠突然大吼一声。
“没错,让他们撤回来!”
后面的人也跟着喊道。
徐钱氏冷眼看向这些人,突然大声喝问起来:“你们怎么能如此没有王法?!”
接着,徐钱氏激动地说道:“我们徐家为了不影响你们的生计,土布照样收,也一直没有扩大棉纱规模,没有降价,只是赚了本属于我们的那点银子,你们怎么能如此过分!”
“我们只能赚那点生丝和棉纱价格,只能吃顿饱饭,凭什么你徐家的人可以赚更多!”
“对,凭什么!都是你们抢了我